眾人又是一驚,沒有說話。
“這怕是就是魔邴之所以要對她下手的原因。盤古斧乃是上古神物,雖然沒有靈識,辨不了善惡,卻有靈力,它會飛到她面前,就說明她和盤古斧定是有著某種聯絡。”
白升閒微微咬了咬下唇,這也是他不想承認的,他的徒兒只是他的徒兒啊,她還只是一個孩子,怎麼會心底裡存有那麼大的殺念?又怎麼會和上古神物有關?
白色的身影緩緩幾步上前,虞行淡淡道:“我來。”
白升閒疑惑的看了虞行幾眼,轉而欣喜。對啊,他怎麼把虞木頭給忘了,要說到無慾無求,六根清淨,這世間怕是虞行自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虞木頭”
虞行淡淡瞟了他一眼。
“師傅。”
“師傅。”
左形闊和赫術齊齊出聲。
“這咒印對我無用,你們無需擔心。”
瞿晨也點點頭,“如果由師傅來解這咒印自然再好不過。”
不知道算是信任,還是其他什麼,白升閒第一次覺得原來虞木頭的冷冰冰竟也有可愛的一面!
瞿晨臉上終於恢復了往日的柔和,向虞行說了一些關於解咒的方法。
鳳十四不時會送來吃的,或者和她聊聊天,整整三日了,白憐一個人待在屋子裡,雖然大家會不時的來看她,雖然嘴上說沒事,臉上甚至帶著無所謂的笑,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不在意,只是不想大家擔心。
好在鳳十四後來告訴她,聽說已經找到了救治她的辦法,她這才真正鬆了口氣。
幾日下來,鳳十四也把那晚發生的事打聽的一清二楚,她也算是明白了個透徹。
尤其是在十四說到她差點殺了一個女弟子與束蓮嬌時,她的心中竟然害怕起來!
明明知道一切都是魔邴搞的鬼,明明告訴自己一切與自己無關,可是隱隱的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害怕,莫名的害怕起來!
即便知道自己能得救,可是她對那女弟子和束蓮嬌拔劍相向的事是事實,她差點殺人啊!師傅雖然沒有怪過她,可是大家呢?
還有師叔會不會因此就覺得她狠辣,會不會趕自己走?
一千一萬個問題在心中盤繞,卻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問。
直到第三日的晌午,眾人再次一同前來。
白憐有些微顫的看著眾人。
師傅告訴她今日便可以替她解了什麼咒,不用再關著自己了。
這本該是值得高興的事,她卻提不起精神。
一步一步跟在虞行身後上了虛化殿,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她有多久沒有回來這裡了?
師傅跟她說了幾句,眾人便只是候在屋外。
屋裡忽然只有她與虞行,白憐心中疑慮,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是默默垂著頭。虞行囑咐她在一張碩大的高臺上坐下,忽的問道:“我現在要替你解了那咒印,你如果有什麼問題,現在便問吧。”
“師叔”白憐有些猶豫,又急切道,“我是不是做了很大的錯事?”
虞行淡淡看著她,卻沒有說話。
“大家是不是覺得我很壞?我會不會被趕下山?”
虞行沉默良久,終於道:“此事與你無關。”
“可是我真的有做那些事對不對?”白憐拼命想解釋,“師叔,雖然那些事的確有可能是我做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真的沒有想殺人,不關我的事。”
她真的很想解釋,把一切都解釋清楚,可是話一出口,她的罪責反倒越發的清晰。
“師叔,我”
虞行漆黑如墨的眸子終於動了動,垂眼看著她,“你既是幹駱的弟子,犯了錯自然是要罰的,之前被關的三天,就算是小懲大誡。”
白憐不敢自信的瞪大眼睛。
“你可還有不服?”虞行問她。
忽然猛的心頭一暖,白憐有些說不出話來,師叔的意思,三日算是懲罰,那意思就是不會趕自己走了?
發現虞行看著自己,她無意識的伸手抹了一把臉,竟然已經滿臉是淚。
心中明明是喜悅的,竟然哭了出來,她自己都詫異起來。
虞行沒有再說話,只是緩緩走到那高臺的另一方坐下,雲淡風輕的道:“把衣服脫了。”
“啊?”白憐以為自己聽錯了。
“把衣服脫了。”虞行又說了一遍,臉上竟是波瀾不驚。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