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憐忙的搖頭,“不是我!”
兩人同時往虞行的方向看去,只見他此刻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拿著一片葉子。
白憐驚訝的發現那葉子和壺中仙頭上的葉子倒是頗為相似。
“你你你”壺中仙氣的說不出一句話。
白憐暗地裡偷笑,這哪裡是暗算,明明是明算!
“你是自己走,還是想被抓回去?”虞行毫無溫度的問道。
“哼!”壺中仙一把甩下頭頂的樹葉,在一棵大樹下坐下,拿後背對著兩人。
嗯
之前不是他自己說不可輕舉妄動的嗎?
白憐緩緩走到虞行身旁坐下。
正在這時,周圍忽然響起一聲極為刺耳的“咕嚕”聲。
壺中仙好奇的轉過頭看著兩人,半響後竟然捂著肚子笑了起來!他笑的張狂,甚至還抽空在那顆樹上使勁捶打。
虞行看著她,眼神動了動。
白憐臉一紅,又羞又怒,“笑什麼笑?不就是肚子餓了而已?我是凡人,肚子餓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壺中仙不理她,繼續笑。
白憐臉更紅了,不因為別的,只是因為虞行在。
不知怎的,那天他替自己解咒的畫面又猛然出現在腦中!
之前因為急著玄鷹的事,所以早就忘得一乾二淨,如今放下心來,只覺得那天的事歷歷在目。
她低垂著頭不敢去看他,只是隨手撿起幾顆石子往壺中仙那處扔去。
幸虧出來的時候早有預料,所以多帶了一些乾糧,隨手從太虛甕中取出一些,知道虞行不吃也不問,暗暗咬了一口。
壺中仙仍是沒有看兩人。
山中的夜晚本就寒冷,雖然虞行和壺中仙沒有太大的感覺,可白憐是凡人,為了防止寒氣入侵,便在身旁燃了堆火。
白憐一邊啃著大餅,一邊小心翼翼的盯著虞行,見他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一動不動。
雖然已經習慣他這樣的舉動,明明那麼遙不可及,她卻從來沒有覺得他陌生過,甚至從不曾害怕。
每每面對他,總是異常的安心,竟還帶著那麼一點熟悉,似乎他們早就認識。
可是,又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好笑,他是神族,高高在上,她只是一個凡人,怎麼可能有機會見面。
或許她對他,只是出於一種敬意與感恩,就像動物會把自己睜眼看到的第一個生物當做媽媽,她沒有以前的記憶,從那時算起,睜眼看到的第一人便是虞行。
大餅啃到一半,白憐看見虞行終於動了一下,本來沒太在意,卻見他攤開一隻手。
她甚是奇怪。
虞行抬頭,上方的樹頂傳來動靜。
白憐立刻豎起了耳朵。
依稀有鳥叫聲傳來。
白憐抬頭,就見兩人頭頂忽然盤旋著幾隻體型龐大的鳥。
妖怪?白憐的第一個反應便是。
卻見虞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像是早就預料。
聽著那幾只鳥嘰嘰喳喳的似乎在爭論著什麼。
陡然間,一隻鳥忽然尖叫一聲,朝著一棵大樹撞去!
只見鮮血橫飛,那隻鳥瞬間便失去了生命!
白憐大驚,瞬間站了起來。
壺中仙也終於有了動靜,不敢自信的看著虞行,“你你你你竟然殺生!”
虞行不看他,只是伸手撿起地上的那隻鳥。
怎麼回事?白憐被這莫名其妙的場景驚呆了。
卻聽虞行淡然道:“我只是問它們可願被做成食物。”
白憐差點下巴都掉了下來!
虞行盯著手中的鳥片刻,只見他的掌心逐漸形成一個白色的光球把那隻鳥包住。不過片刻功夫,白光消失的同時,鳥已經整個光禿禿。
虞行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把那隻處理乾淨的鳥遞給白憐。
白憐還保持著剛剛下巴垂地的姿勢,瞬間反應過來,二話不說找了跟粗粗的棍子將那隻鳥串好。
她本來還以為師叔從來不食葷腥的,想必是她誤解了。
“你們”壺中仙盯著兩人配合無間的舉動。
“況且,我只是問了一句,是它們自己甘願獻身的。”虞行道。
白憐那隻正在往烤鳥身上撒鹽的手一頓。
感情剛剛那幾只鳥吵架不是因為怕死,而是爭著赴死嗎?
白憐茫然了。
虞行看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