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深水的龍宮裡才能擁有的景象,陽光成射線的扭曲形狀被照進了這個偌大的大廳,寥寥幾根雕刻著流線圖案的傾天石柱孤立著,周圍的一片安靜被一種柔和而神秘的光芒所包裹著,清晰而細小的流水聲成為了這裡的主調背景配音。
一位身著華裝的少女獨自坐在大廳的正座上,雍容的身資顯耀著一種天生的高貴,微閉的雙眸將本就驚豔的玉容託顯出一層神秘而神聖的畫面。
忽然,大廳的安靜被一聲巨響給打亂了,少女睜開了雙眼,深黑的眸子裡綻放出一絲驚喜卻令人難以覺察到的憂傷痕跡。
少女急忙走下臺階,然後小步跑到了大門處,大門自動的開啟,少女深吸了一口氣將微微激動的心情壓抑了下,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一個半球狀的透明光罩包圍著門前方圓數十步遠的空間,而空間以外是水底安靜的暗流和不時遊動的成群魚兒,奇怪的是在光罩的邊緣某處躺著一個已經不知生死的男人。
少女發現男人後急忙放出一道光線將男人拉進了光罩,然後竟然不顧男人身上的汙逅運用靈力抱起男人急忙步進了龍宮。
溫馨的透露著女人獨有氣息的房間,周著都被漂亮的貝殼裝飾著,但可以發現地面和牆壁上光滑的發著柔和光芒的石塊,唯一的大床上躺著一個渾身汙逅的男人。
少女輕輕的擦拭去男人臉龐上的汙漬,慢慢的露出了男人俊美的輪廓,少女迷戀的撫摩著,彷彿間隔了千萬世紀的傾慕和愛戀。少女一直陪伴在男人的身邊不敢離開,但是男人卻不肯清醒,他雖然受到了嚴重的內傷,但是少女可以察看的清楚,這些傷害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以他獨特而深厚的精神靈力,只要他清醒了,完全可以在一剎那間恢復正常,因為他不是一般的靈魂體,但是昏迷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少女對此也沒有什麼辦法。
男人終於清醒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像是經歷了一場噩夢般的坐了起來,急促的呼吸和淌滿汗水的身軀顯示著他所經歷過的一切不安和恐懼。
當男人發現趴在大床邊的少女時,他安靜了下來,好奇的伸手想去觸及,可這一刻少女也被驚醒了,她抬起頭望向男人。
男人下意思的急忙抽回了手,戰戰兢兢的望著眼前美麗的女人,一種熟悉而溫馨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可他仍然恐懼似的蜷到了床角不敢抬頭。
少女發現男人忽然像孩子般的舉動似乎被嚇了一跳,當她左右檢視著不時偷望著自己的男人時,忽然釋懷了鬱悶的心境,她伸出了修長的玉手,面帶著慈母般的微笑自言自語著。
“你失去記憶了,或許,這才是你我的命運,我會好好對待你的,我心愛的人,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永遠不讓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我等你等的實在太久了,過來吧。”
男人像發現新奇的事物般偷偷望著這個自言自語的漂亮妹妹,他拉住了那雙手,彷彿漂流的小舟拉住了通往彼岸的繩索般,讓他脆弱的心靈得到了安寧。可悲劇卻剛剛是又一次的開幕。
男人慢慢的學會了接受了現在的生活,習慣並且喜歡上了這裡的一切,只因為一個給與他溫暖的女人。他也從沒有提起過以前的事情,少女也沒有追問過,彷彿一切本該就是這個樣子的,只有少女心裡知道,那,將是一段非常艱辛和痛苦的回憶,她不忍心讓他回憶,也不容許有什麼將這個間隔千萬世紀後天地所賜的愛人再次離開自己的任何可能。
日子就這樣慢慢的流逝著,男人理解了生活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在女孩的約束下心甘情願的和少女完成了複雜而新奇的婚禮,在這個只有他們兩人的世界裡,他開始負起了一個屬於男人的責任,在他看來,這就本應該是他生存的原因和一切。
這天,男人按照平時一樣的出外巡查,但卻再也沒有回來。女孩焦急的等待後決定出外尋找,整個魔界暗溪海方圓不過萬里,在這裡生活了數萬年的她本就對這裡瞭如指掌,但在往昔只需要一天的巡查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她卻整整的徘徊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漸漸的,她失去了信心。
“上天奪回了它所賦予自己的責任,自己的期待。”女孩拖著疲憊的身軀幾盡崩潰的遊走在暗溪海的邊緣。忽然一條靈魂閃耀著令人難以琢磨的光芒吸引了她的注意,女孩化成一條青龍飛快的追尋著靈魂。
這是片亂石的海底,錯雜的情形,幾片零碎的盔甲散落在其中,女孩認得是自己為自己的男人精心編造的龍族寒絲甲,本可以刀槍不入可比擬天器的外衣卻被超強的力量給撕扯成了碎片,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