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有三個人手裡拿著弓,此時加上我們四個顯得有些擁擠,但是並不影響速度,不一會就把碼頭上的人拋到了腦後,好險好險。
我們四人好長時間才從剛才的這番驚嚇中緩過來,徐光啟開口就向我說道:
“元度,解藥在哪裡,沒弄溼吧!”其他兩個人也向我望來顯然是在詢問。我哈哈大笑“解藥,哪裡來的解藥啊!”三人具是驚駭。
“沒有戾氣,自然就沒有解藥!”我解釋道。
“那,那個瓷瓶是怎麼回事?”張溥不解問道。
“瓷瓶,那個瓷瓶你們沒有見過麼,前幾日我割破手腕,希晨給我上藥的不就是這個瓷瓶麼,藥上沒了,希晨要扔我覺得可惜留在身邊以備將來裝些病料的。”我解釋道,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元度老弟,原來你是在嚇唬他們,這多冒險啊,萬一這些人不上當呢?”李傑說道。
“不上當,他們怎麼會不上當呢,要是真不上當,那咱們就只能一起吃牢飯了,那李番不是說讓咱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麼。”我笑著說道,自從我打算開始嚇唬這些人的時候就做好了思想準備,人們對醫生都有一種盲目的恐懼心理,或者說是信任心理。
甭管你是有病沒病,進了醫院,只要醫生說你有病你就會心裡犯嘀咕,還專門有那麼一種人,進了醫院你要是說他沒病他都跟你急,沒病我來醫院做什麼啊?還有那麼一些醫生,明明是小病也要給你說大,然後猛猛地開藥,等你不幾天病好了,還得謝他,下次有病了繼續會找他。
人們對醫生,天生就有這麼一種畏懼和信任,以至於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醫生說的話大都被當成真理一樣,不容置疑。我正是利用了這種心理,再加上李番貪生怕死,並且由他嘴裡證實我的身份,使我說的話更為可信。這招雖是冒險但是很有效,但是在那個時候我也只能這樣做了。
眾人對我有這種急智都十分佩服,至於這個醫生恐懼論和信任論我還是不要和他們說了,免得影響我自身的形象,讓他們繼續恐懼和信任我吧,船劃到了一處僻靜的港灣。李傑帶我們下了船。進了一個漁村,隨後再進入一間茅屋。
“元度老弟,這是我們平日歇腳的地方,暫時湊合湊合吧,我這就派人出去找希晨他們,應該不難,今天他們不是要看斷橋殘雪和柳浪聞鶯麼,應該是在這幾處好找,同時我也派人將姜家的人遷走。下一步怎麼辦就看老弟你的了。”李傑經驗豐富對付這種突發事件,處理的十分得當。
“大哥說的都差不多了,只是這李之藻大人現在的情況如何還要查明。另外我們還要找到是誰出賣我們的行蹤,此人一天不查到我們就一天不安全。”這些麻煩大哥了。“我衝李傑道。
“不礙事,我立刻派人去查,只是是誰出賣你這事要好好調查。此次僥倖,下一次就不一定了,一切要憑實力。”李傑教訓的對,徐光啟這時已經恢復了精神,對於他的不小心導致我們行蹤的暴露他耿耿於懷,因此轉移話題到是誰出賣了我們。
這就不好說了,按道理知道我們要來李之藻家的人沒有幾個,而就是這幾個人此時也都不在此地,如何這麼快呢。眾人冥思苦想卻怎麼也想不出來,誰都找不出原因,唯有張溥在那裡發呆,這表情絕對不是在想問題,而是就某事產生懷疑。
“張兄,你認為是誰呢?”我首先問道。
“這個,這個不好吧,也不太可能!”張溥十分迷惑。
“張兄沒事的話說出來無妨,只是猜測麼。”我勸誘他,這個人肯定和他有關係,我說道。
“是子龍,他知道我們最近行蹤,又是離開我們的人之一,並且知道我們來杭州要找誰。”想通此節眾人也就不再唏噓了,甚至我已經將陳子龍的命運作了大膽猜測。
“怎麼會是他呢?”眾人都是懷疑,但是我還是覺得張溥說的有道理,這個陳子龍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一看他的那副樣子就是軟骨頭,他倒不一定是主動向李番高密的,十有八九是被抓住了,捱不過嚴刑拷打當了叛徒。
第三卷 初到中原 第三十四章 營救
猜定了陳子龍的罪行,還有一件事讓徐光啟不解。“元度,你和李傑如何知道李之藻家裡有伏兵呢,若是早知道我也就不會暴露目標了?”他是想給自己找一個理由,若是沒有他暴露目標也不會有這場虛驚。
“這個麼,直覺!”我回答道,確實當時就是有一種直覺,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不自然,包括門口的那些小販,這種直覺由何而來不得而知,但是已經救了我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