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看著這幾個主戰派,半天不說話,這讓他們更加無所適從,不知道怎麼惹著了我。
“先生,我們這不也是為了解決遼東的威脅麼,趁著皇太極此時力不從心打他個措手不及,甚至是吃掉他,遼東不就再無後患了麼?”這些人中估計只有多爾袞才敢在這個時候和我說話,我也確實沒有辦法,阿巴亥的面子總是要給的。
“是啊,多爾袞說的對,我們就是這樣想的。”阿敏接著茬說道,他心裡什麼算盤我哪裡會不知道,還不是惦記著那個大汗的位置麼,我不過是不戳破罷了。
“好,就如你們所說,按最理想的來,我們將遼東盡收,皇太極會俯首帖耳麼,打不過他不會跑麼,只要手裡有兵,在哪不能東山再起。他現在已經開始戰略轉移了,目的很明顯他要經營漠南,甚至是再征服漠北,如此一來整個長城以北都是他的地盤了,我問你們我們拿下遼東還有意義麼,倒時恐怕是要兩面守敵,既要顧忌明軍,又要防禦蒙古。你們有把握同時面對兩支勁旅麼,如此一來防守的軍費要多少你們算過麼?”
我這麼一說,多爾袞等人鴉雀無聲,剛剛在黑龍江獲得大勝的多爾袞多少有些張狂,或者說是驕傲,但是畢竟他和阿敏等人都很有軍事天賦,尤其阿敏雖然頭腦簡單,但是絕對不是不懂軍事,經我這麼一說都意識到自己過於理想化了。
“怎麼?都不說了,還有一點你們或許根本就沒有算計到,那就是利益,經濟利益,我問你們佔領遼東我們會得到什麼好處,無非是土地,至於人口,整個遼東想在不過百餘萬人,一但皇太極敗退他絕對不會將這百餘萬人便宜給我們。那我問你們我們還能得到什麼?沒有了,再沒有了,若說鐵礦和金礦,朝鮮沒有麼,黑龍江沒有麼?就是外興安嶺那土地更是多,放馬過去有幾個人會攔著你們,你們想佔多少就佔多少,我們有必要去佔這塊是非地麼?”
被我一連串的問話問的不光是多爾袞沒話說,別人也都說不出來什麼。戰爭是什麼,戰爭是謀求利益,沒有利益的戰爭或者是利益過小,成本過大的戰爭進行的根本就沒有意義。對於戰爭的本質在場的眾人自然沒有我看的透徹,儘管他們會比較戰爭得利與否,但是上升到理論高度還只有我一個人,畢竟我竊取了無數軍事學家和政治學家的成果。
“朝鮮現在面臨的最大的困難不是皇太極,而是我們自己,我們把攤子鋪的太大了,到處都要用錢,軍隊要用錢,學校要用錢,老百姓也要用錢,問題是錢越來越難弄了,我們的市場在萎縮,這才是我們現在所面臨的最大的危機。沒有錢一切免談,打仗,打仗打的是什麼,是錢,你當那一炮放出容易,你們知道那一炮的成本是多少兩銀子麼?炮彈、火藥,再加上人工,一炮出去那是好幾兩銀子,這還沒算運費呢,你們知道僅北京一戰我們打出去了多少發炮彈麼,七萬發,是七萬發,至於弓箭那就更是不計其數了。
你們說沒錢能行麼,皇太極為什麼挺不下去了,他比我們兵力多,比我們戰馬多,可是他沒有我們火炮多,沒有我們弓箭多,也沒有我們糧草多,歸根結底是沒有我們銀子多。可是現在我們的銀子要少了,我們就沒有錢來打仗了,士兵們沒有軍餉還會盡心竭力地給你打仗麼,皇太極不用軍餉,那是他允許士兵到處劫掠,所得歸自己,所以士兵才那麼兇悍。可是我們不行,我們計程車兵不能去搶劫,他們是拿軍餉打仗的,好了,說這些也是太多,今天召集大家的是要解決危機,簡單一個字就是‘錢’,大家捉摸這個錢怎麼弄吧。”
說了這麼多,我口都幹了,乾脆簡化主題,我喝了一口水觀察眾人反應,看著眾人一個個緊鎖眉頭我心中暗笑,其實主意我早就想出來了,我就是想給他們出出難題,讓他們也站在一個領導者的角度好好的看待問題,並想出解決問題的方法。
鄧希賢可是隱忍了半天,剛才講的是軍事他插不上口,可現在說到掙錢他最拿手,儘管海外市場萎縮,但是我們合作的鹽業以及偉哥的專賣依舊紅火,鄧家受到打擊的大都是剛剛成立的一些下游產業,但儘管如此他也不能容忍自己的產業萎縮甚至是破產,再說他更不會和錢過不去。
“現在不光是朝鮮連同中原都面臨一個問題就是銀子,是白銀,可以說這場危機的由來在於我們缺少白銀,而不論在朝鮮還是中原貿易都是以白銀來結算的。
北直隸、山東、河南、兩淮及江南松江、江浙沿海、湖廣東部平原丘陵地帶的盛產棉花,太湖流域湖州、嘉興、杭州等府的蠶桑生產,閩廣的甘蔗和果木種植,安徽、浙江的茶樹種植,閩贛山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