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禍害。”
"那也不一定,這還只是猜測,證據沒有作實,何況就是真的,慶尚水軍裝備精良,雖然我軍在數量上取勝,但是真的打了起來不一定佔便宜,倒時兩敗俱傷好叫倭人漁翁得利了,要知道我朝鮮水軍能有今日規模著實不易。”樸仁杰並不同意金起宗的看法出言質疑道。
“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難道放虎歸山就任他們造反了麼?”李哲在一旁憤憤地道,這小子到了軍營越發的硬氣了,說話底氣也足了,也難怪這支水軍是他爺爺的嫡系部隊,他的話還是很有力度的。果然柳德恭坐不住了開口道:
“這仗看來是免不了,問題是怎麼打,打多大,規模必須控制,否則我們經受不起這種損失。”在他們辯論的時候我則對桌上的那張海圖起了興趣,不同於現代的地圖,這張海圖不但標註了航線和朝鮮半島的輪廓,而且對沿海周邊的地勢地貌都勾畫出來,看來製作者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的,離我最近的恰好是江華島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見江華島和他對面的水宗島,連同大陸延伸出來的一片陸地形成了品字形的結構,品字中間海域寬闊,越往裡去海灣越是狹小。
“李大人,您有什麼看法呢?”見我對地圖發生了濃厚興趣,柳德恭出言問道。
我緩過神來答道:“打有打得的道理,不打也有不打的道理,我覺得都有道理。”這是什麼話,把持兩種不同觀點的人都弄懵了,我笑了笑接著道:
“先說打的道理,是怕安龍煥成了氣候將來為禍朝鮮,要是光他自己還好辦一些,假如真是和倭人勾結,我認為其為禍更深,沒有留他的道理,必須消滅掉,但是雙方可以說勢均力敵,這一戰的結果實在難料,這恐怕也是樸大人的顧慮吧,樸大人不是不想打,而是怕輸不起這仗,我說的對吧,樸大人?”
“是是是,大人說的對極了。”見我站出來為他說話,樸仁杰十分感動。
“那麼柳大人也不會不擔心戰果吧,畢竟這支水軍是你一手帶大的,可是王命難違,這仗是不得不打,我說的對吧,柳大人。”我又向柳德恭問道,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那就好辦了,不管處於什麼原因,這仗我們是都想打的,前題條件是此仗必勝,而且我軍損失不能過大,慶尚水軍的損失也不能過大,這是問題的關鍵。”眾人見我說的頭頭是道,也都紛紛點頭。
“既然找到了問題關鍵,那麼我們來看看江華島周圍的地形吧,雖然我不懂水戰,但是道理和陸戰還是應該大同小異吧,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就不用多說了,這些我方佔有優勢,光海君即將恢復王位,整個朝鮮也有大半掌握在我們手中了,剩下的江原,慶尚諸道也都在觀望中,尤其是慶尚道,他們是在看這一仗我們能不能打勝,打勝了,整個朝鮮沿海都落入我們掌握,我們就可以從內陸和海上兩面夾擊,這些人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的。打敗了他們或許還會觀望一陣子,或許就和安龍煥勾結在一起負隅頑抗,所以說此戰極為重要,打勝了則可一戰而平朝鮮,打敗則進退兩難。在這裡我著重講的是地利和人和,柳大人在江華島駐紮有些年頭了吧?”
“是的,我從全羅道水軍節制使到現在有二十餘年了。”柳德恭回答道,不知我要問什麼。
“那大人對這周圍的海域一定很熟悉了?”我接著問道。一聽這話不光柳德恭笑了,就連樸仁杰和金起宗等人也都笑了,樸仁杰介面道:
“柳大人就是一張活地圖,大人看到桌上的地圖了吧,這就是柳大人繪製的,整個朝鮮沿海沒有他找不到的地方,尤其是這江華島周圍,柳大人閉著眼睛操船都不會觸礁。”柳德恭聽了這話也十分得意,默然接受了。真沒有想到柳德恭還會繪製地圖,這話雖說有些懸了,但是估計柳德恭對這周圍的地形是相當熟悉了,有這話我心裡就穩當多了。
“那好,請問柳大人若您是安龍煥,會選擇在那裡和我軍交戰呢?”我問道。
“這個”柳德恭思考了一會才開口道:“若我是安龍煥會選擇江華島外的江華灣動手,那裡海域寬闊,十分便於船隊展開,他的水軍中龜船很多,速度快火力猛;其次江華島內側的金浦灣也可以考慮,那裡水域雖然比外海窄了一些,但是背靠水宗島便於補給和支援。”說著把手指向了品字結構的中央,那裡看來就是他說的金浦灣了。
“那這條海路他會走麼?”說著我將手指向了江華島和大陸間一片十分狹小的海域,那裡的寬度差不多和內陸河流差不多,長足有數里。柳德恭搖了搖頭道:
“一般不會,這裡叫葫蘆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