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叫我‘列子’,聽著也蠻順的,我是仙界的太子,是別人眼中的寵兒,從來都沒有人真正的瞭解過我,父王永遠都是板著一張臉,冷冰冰的嚴格的對待我,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笑容,至於母后,早就死了,據說是難產,或許,在父王眼裡,我的出生是不幸的吧,我非常非常努力的學習仙法,拼命地想獲得他的肯定。
有一日,我見到父王一個人單獨的出去了,包含著好奇心,我也跟了出去,卻發現父王到了典韋仙君的家裡,他躲著,偷偷的看著一個男孩,他在舞劍,一襲白衣,不染絲毫灰塵,一張小臉上滿是冰冷,仔細看看,他的眉眼跟我有點像,只是有點,他舞劍很好看,我當時起了親近他的感受,但是我看到不苟言笑的父王在看到他的時候,露出了會心的微笑,痛苦將我侵蝕,我開始調查,這才知道原來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或許,人人都以為我是擔心自己的天帝之位,實際上我是憤恨,嫉妒他的寵愛,父王對他的寵愛。
他叫葉扶蘇,我開始打擊他,四處找人宣揚他的事情,眾人都在他的背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可是他還是挺起腰桿,絲毫不為此所動,我在找,在找能夠毀滅他的東西,我找到了,魔界太子,一向愛美人,相信我這個仙人哥哥會打動他的,我使用卑鄙手法將他刺傷,把他扔在玉山腳下,仙人不是都自稱是善良的嘛,他一定會救,所以,當我在武林會上見到那個美人的時候,我非常肯定他就是令狐桀,是女孩子。
我恨,恨這樣的美人,這樣的太子殿下竟然會甘心做他的徒弟,不甘,嫉妒吞噬著我,我聽聞他們去了百花谷,立刻趕去,她竟然譏諷我,叫我列子,當晚,我起了歹意,知道她是聰明的,所以把藥下在了杯沿上,她果然中招了,卻死活不肯就範,我的憤怒侵蝕了我,這時,他卻破了結界,那樣的葉扶蘇從來都沒有見過,那般可怕,不留情面,我受了很重的傷,也因此知道令狐桀就是他的弱點。
所以,一年後,我找到魔界之人,用神鏡幻化出了場面,讓他們攻上仙界,她的手下竟然刺傷了我的肩膀,而父王還是冷淡淡的看著我,斥責我去招惹她,呵,我在他心裡什麼都不算吧。
他的天劫快到了,令狐桀把他躲了,我就和馨兒聯起手,導了一出好戲,還帶領他去看那樣的場面,實則也是神鏡幻化出來的,當時見到他的痛苦表情,我竟然一絲成就感都沒有,一點都沒有,我更氣,氣的是我自己的感受。
在誅仙台上,我幫了令狐桀一把,我揮了一陣風,將她颳了下去,我看到,葉扶蘇面上那張天崩地裂的表情,他撲到了誅仙台上,試圖抓住她,終也懊悔地流下了血淚,“燕子,燕子,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該不相信你,一切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師父來陪你。”他跟著跳了下去,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父王耗費了好多靈力才終於救回了他,他卻像個木頭人一樣,眼神是空洞的,幾千年過去了,他受神人的福澤,投胎了,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他,我也跟著投胎了。
後來在人界我果然再次拆散了他們,或許令狐桀那個人沒有看清楚,葉扶蘇當時是分身,分身去救馨兒,而他的真身卻是向她的方向,只可惜,她沒有看見,商場上,我輸了,但是我不氣餒,我在九重山上布了局,等待著他們。
為了這一局,我跑了趟魔界,受了很重的傷,以至於馨兒身上的殺氣都沒有感受到,而卻是他,是葉扶蘇救得我,他說了很多很多的真心話,我的心也跟著觸動著,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這個我一直迫害的哥哥從來都只當是我的惡作劇,只因為我是他弟弟,我們是血脈相連的,所以,弟弟犯錯哥哥是總會原諒的,父王也現身了,我潘然悔悟。
那一劍,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揮過它,只能衝上去,用血肉之軀擋住了那個刺向我哥哥的劍,看到哥哥的淚水,父王的關心,我覺得此生已足。
從沒有想到,我會再次醒來,醒來的時候,身邊趴著的是一個女孩子,正是令狐桀,她見我醒來,一雙紫眸裡閃爍著亮光,很是高興,“你、你終於醒了,我去告訴扶蘇,他一定很高興的。”“喂,我不是死了嗎?”我很詫異,身上的傷痛減輕了不少,幅度太大,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呲’的叫了一聲,她慌忙返回,把我按到床上,“你還沒好,亂動什麼?還有我是你嫂子,別沒大沒小的叫‘喂’。”
“燕子。”葉扶蘇手裡拎著仙草走了進來,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手顫抖了一下,仙草掉落地上,“你醒了。”淡淡的一句話,我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關心,原來被人關心是這樣的感覺,我不禁笑了起來,有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