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春回長老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長嘆了一聲,邁步便來到了兩大陣營的中間,望著寧哲和他背後的流雲道長和肆辰首座等玄靈宗的故人,許久才笑著說道:“掌教師兄,諸位師弟,近來可好?寧哲,老夫當日沒有看錯人,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現在居然是盟主了,我很欣慰!”
寧哲的嘴唇動了幾動,最終只是眼眶一紅,朝著春回長老深鞠一躬,什麼都沒有說。
當日在玄靈宗內,是春回長老慷慨贈藥,才讓寧哲的修為一日千里!也是春回長老,將一身煉丹術傾囊相授,為寧哲開啟了丹術的大門!還是春回長老,屢次迴護於他,讓他得脫大難,最終能夠站在丹國的巔峰
此等大恩,恩同再造!
也正是因為如此,儘管春回長老孤身一人站在空中,儘管春回長老不過是煉己境中階的修為,但在寧哲的眼中,那個略微有些佝僂的身影卻好比萬丈的險關,讓他無法逾越。
“春回,難道你真的要為太陰門辦事嗎?難道你真的不顧及我們千年的同門之誼?”站在寧哲身後的流雲道長沉聲說道。
一邊的肆辰首座也是大聲喊道:“春回師兄,你我相交已久,我知道你必定是被脅迫的,不如你現在棄暗投明,我想丹盟的同道一定不會為難你的。你說呢?”
玄靈宗與春回長老有舊的眾人也是紛紛勸說起來。
寧哲直起身來,抬手製止了身後玄靈宗眾人的話,而是望著春回長老朗聲說道:“前輩,你於寧哲有恩,恩同再造。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在太陰門中,但今日有你在此,我寧哲絕不往前再走一步!以此答謝前輩對我的大恩!”
說完,他便轉身對孫楚等人說道:“孫掌教,復一神僧,接下來,丹盟的事情,就委託你們了!”
聽到他的話,對面的黃天頓時大喜,心中也是長舒了一口氣:“雖然並不怕丹盟的這些人,但是那張底牌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哎寧哲,你錯了!”就在黃天沾沾自喜的時候,一直佇立在原地的春回長老卻長嘆一聲,對寧哲說道。
寧哲一愣,趕忙轉過身來說道:“前輩,你說什麼?”
春回長老雙目長閉,苦笑著說道:“這數千年來,丹林在月華之地的控制下,對丹國的修士施以近乎殘暴的統治。為什麼丹國千年來都沒有還丹境的大修士,為什麼丹國六大宗門只有丹林有丹師,為什麼當年號稱玄門正統的太陰門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這些問題,都是因為月華之地”
流雲道長聽到這裡,面色一動,激動的說道:“春回,你說的那是以前了,現在”
春回長老搖搖頭,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流雲掌教,自從當年師尊暴斃在月華之地以後,我的心中便對那個地方痛恨到了極點。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加入千珍閣,對抗月華之地的原因。只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無奈之下,只得將千珍閣併入了太陰門。但是但是你可知道,我千珍閣的修士從來沒有對丹盟的道友動過一刀一劍,我們的敵人,只是月華之地啊!”
他這番話說完,寧哲便看到在他背後的太陰門人群中有不少人都是紛紛點頭,顯然春回長老說的話沒有半字虛言。
流雲道長聽到這裡,更是面色一喜,上前幾步說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執迷不悟,現在棄暗投明還來得及啊!”
春回長老的臉上露出一絲慨然的神色,喃喃說道:“一之謂甚,豈可再乎?一之謂甚,豈可再乎!哈哈”
他的口中不斷重複著這八個字,到最後居然狂笑了起來,笑聲中的淒涼和悲愴直衝雲霄,其中所蘊含的怨恨和後悔,就連孫楚等人也是砰然心驚。而這個只有煉己境中階修士的老者,在這一瞬間赫然成為了整個丹國的中心!
突然,笑聲戛然而止,春回長老的鬚髮在空中飄揚著,身上的靈力驟然流轉,他看著寧哲厲聲說道:“寧哲,我要你答應我三件事,你可願意?”
寧哲趕忙拱手說道:“前輩但說無妨,寧哲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春回長老的聲音猶如鐵石一般,重重的砸在了每個人的心中:“這第一件,我要你搗毀太陰門,殺死黃天,平定丹國之亂,為我丹國逝去的修士報仇!”
他此言一出,無論是太陰門的眾人還是丹盟的修士都是大驚失色,而黃天剛剛浮現在嘴角的笑意驟然凝結,雙眸中的喜色如潮水般退去,厲聲喝道:“春回,你敢!”
“第二件事,我要你率領丹國修士脫離月華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