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牡丹從天際飄來,速度極快,不過數息功夫便停在了眾人的身前。站在最前方的女子一身紫衣,笑靨如花,手中拿著一根短竹,赫然便是前不久剛剛和寧哲分開的墨惜詩。在她的背後,乃是數百名藏花樓的弟子,其中便有寧哲打過交道的蘇水月和簡竹。看到墨惜詩的第一時間,寧哲便差點衝出去問問對方關於詩央的事情,不過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因此強忍了下來。低頭看了看,墨惜詩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失聲說道:“這丹林是怎麼了?被人洗劫了不成?怎麼成了這個樣子?”聽到她的話,轉過身來的上官丹等人面色都是一滯,沉默了片刻上官丹才笑著岔開了話題:“原來是墨妹妹來了,可想死姐姐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進裡面敘舊吧。”說著,上官丹便上前拉著墨惜詩的手,將她向裡面帶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以墨惜詩的聰穎也已然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於是她輕笑著點點頭,任由上官丹拉著向裡面走去。在路過玄靈宗眾弟子的時候,她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笑著對上官丹說道:“一切安好,你可以放心了。”上官丹不知道她怎麼好好的冒出來這麼一句話,愣了一下之後才笑著點點頭,寒暄了起來。但站在旁邊的寧哲心中卻狂跳不已,在場的這麼多人,只有他知道墨惜詩這句話是誰給誰聽的,而其中又包涵著什麼意思。知道詩央一切安好,寧哲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雖然有點可惜的是他並沒有見到詩央的面,然而他清楚墨惜詩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的寧哲拍了拍身邊林英的肩膀,低聲說道:“林師兄,今天是個好日子,哈哈”說完,他便留下摸不著頭腦的林英,自顧向前走去。第二天一早,一個震驚了所有人的訊息傳來,這一次丹林宴,太陰門居然沒有派一個人來參加,而且據渡難寺派去檢視的人回報說,整個太陰門已然空無一人,連護山大陣都被人摧毀,完全失去了蹤跡。而太陰門乃是鬼宗幕後推手的事情並沒有傳開,只有各大宗門的掌教知道,因此訊息傳開之後,所有人都是滿面震驚,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哼,這太*果然打的好算盤,害怕我們五宗找他們的麻煩,居然自己躲了起來。”在丹塔頂層的大殿中,一個黑衣人正憤憤說道,而在他旁邊的赫然便是渡難寺的復一神僧。此時的大殿中端坐著十幾個人,其中就有丹林掌教上官丹、玄靈宗掌教流雲道長、渡難寺住持復一神僧、華門掌教易塵,還有藏花樓掌教墨惜詩。而剛才說話的黑衣人便是華門的一名長老,他的胞弟在上一次圍剿鬼宗的戰鬥中被太陰門偷襲致死,因此他聽到太陰門失蹤的訊息後,顯得頗為憤怒。聽到他的話,在一邊的復一神僧輕嘆一聲,看了看上官丹和在場的眾人,宣了一聲佛號後沉聲說道:“如果是他們遇到了什麼變故,亦或者躲了起來,這都好說,但是老衲以為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上官丹眼睛一亮,其實在這麼多掌教之中,她最為忌憚的便是復一神僧,但最為佩服的也是他,復一神僧成名比她還要早,論輩分還是她的師叔。其佛功之深厚舉世無雙,本來早就可以進階還丹境,但卻一直沒有突破,其中的原因沒有人知曉。即便如此,整個丹國都沒有人懷疑復一神僧的實力,就連上官丹見了他也要執禮相待。聽到他的話,上官丹趕忙說道:“神僧,您可是知道了什麼事情?還請賜教!”復一神僧的長眉微動,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老衲前不久偶然遇到了一名修士,他的修為已然達到了實丹境,而且功法詭異,老衲與其大戰三天,卻依舊讓他重傷逃遁。不過在他的*衣襟之上,卻看到了一座白色的小山”聽到這裡,所有人都猛然站起,上官丹的表情更是一滯,復一神僧這段話給她的震撼實在太大,以她的城府居然當眾失態。然而此時卻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都是死死的看著復一神僧,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還丹境修士分為四等:虛丹境、實丹境、紫丹境、金丹境。丹國中唯一的還丹境修士上官丹天賜聰穎,以丹入道千載,才勉強踏足了實丹境。然而聽復一神僧話中之意,他居然能夠以煉己境巔峰的修為戰勝實丹境強者,這也太過不可思議了更讓眾人驚詫的是他最後那句話,衣襟之上繡著一座白色小山,在場的人都清楚的知道雲中山的存在,也明白那正是雲中山修士的標誌,難道說上官丹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看向復一神僧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恭敬,低聲說道:“神僧您的意思是說太陰門有可能和雲中山勾結?這,這不太可能吧。雲中山千珍閣向來以道門正統自居,怎麼會自甘墮落,和太陰門沆瀣一氣,這”在旁邊的易塵首座冷哼一聲道:“什麼道門正統,不過是一群偽君子而已,現在為了對付月他們什麼手段用不出來,咱們還是要小心才好。”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