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整個戰場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聽著敖疆的話,每個人的心中都在不停的思索著他的話,可以說,他的話引起了所有東海修士的共鳴。
“現在,我盡我最大的努力,為大家療傷,讓大家回覆靈力,不是為了奮勇再戰,而是我想要告訴大家,這場戰鬥,我敖疆放棄了。東海聖城我不要了,東海聖主我也不要了,報仇之事雖然重要,但我敖疆絕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利,將整個東海葬送。寧大人,對不起,勇叔,對不起,冰姨,對不起,所有幫助過我的人,對不起,敖疆讓你們失望了。”敖疆的聲音低沉下來,而語氣中卻滿是決絕的意味,一字一句的說完了這番話。
空中的寧哲笑著擺擺手說道:“敖疆,我雖然不太同意你的說法,但我尊重你的選擇,今後你就隨我闖蕩墓星可好?哈哈”
而敖勇和敖海冰等海島修士則紛紛跪倒在地,向著敖疆大聲喊道:“聖主大人,我們不怪你,我們不怪你。你沒有讓我們失望,你才是我們心中真正的聖主大人,你才是東海一族的驕傲啊!”
他們不斷重複著這些話,眼中的淚水肆意流淌,此情此景就連被寧哲招募來的那些僱傭兵都被打動了,他們望著敖疆的眼神中也滿是敬意。
“什麼是聖主?這才是聖主啊,為了東海一族的利益,為了東海修士的前途,居然能夠放棄殺父之仇,這敖疆,不簡單啊。”池一的面色也是略微有些動容,對身後的池二和池三說道。
池二和池三也是紛紛點頭稱是,他們雖然與敖疆相處的時間不長,然而這一次,他們卻被敖疆的氣度深深折服。
就在整個戰場都沉浸在悲痛和反思的時候,一陣不合時宜的笑聲卻從空中傳出,這笑聲的源頭赫然便是敖廣。
只聽他一邊大笑著一邊大聲說道:“敖疆,自古成王敗寇,乃是真理。可笑你居然在戰場之上有了婦人之仁,今日你必死無疑,哈哈”
不等他說完,站在他對面的寧哲便厲聲喝道:“敖廣,你身為上一代城主的家臣,謀害主人是為不忠;繼位城主之後,殘忍暴虐是為不仁;因為一己私利葬送東海一族的前途是為不智;事到如今還不忘殺戮是為不義。你這等不忠不仁不智不義之人怎麼還有臉活在這世上。”
寧哲的話說完,敖廣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他暴跳起來,指著寧哲大怒道:“混賬,這是我海族的事情,是我東海一族內部的事情,你一個人類有什麼資格來指手畫腳,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些”
“他絕對有資格指手畫腳,因為他是我的大哥,是我東海一族永遠的寧大人!”敖疆冷聲說道。
“寧大人?”敖廣冷笑道:“我現在就讓他變成寧死人,還有你敖疆,識相的還是儘快將海皇印交出來,否則的話,我要你永世不得翻身!”
說著,他的雙手驟然一合,厲聲喝道:“東海聖城所屬,給我殺!”
他一聲令下,下方的東海聖城修士卻沒有動作,原本有個別敖廣的死忠剛剛向前衝去,便被身邊的修士給攔了下來。
而站在敖廣背後的幾名高階修士沒有得到他的命令,也沒有動作,一時間敖廣像一個小丑一般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整個戰場中的數萬名修士的目光匯聚在他的臉上,將他的面容照的通紅。
“你們要幹什麼?要造反不成嗎?給我殺啊,殺啊!”敖廣氣急敗壞的怒吼道。
然而不論他怎麼喊,下方的修士卻沒有一個人有動作。
寧哲冷笑道:“敖廣,今日你眾叛親離,不如束手就擒,我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就在此時,站在遠處的敖天罡輕嘆一聲,對身邊的敖愚和敖飛海說道:“兩位道友,看來今日之事無法如願了。且不說那敖疆已經將生命之印煉化,我們斷然沒有搶走的機會。單說他一席話便讓敖廣萬餘名修士束手不戰,此等人品和氣度,就連我都欽佩不已啊。”
敖愚看著遠處的敖疆,許久才點點頭說道:“沒錯,今日如果敖廣戰敗,恐怕東海一族勢必將要崛起了。此乃大勢,單憑你我帶來的這麼點力量,現在出去必然會被整個東海的修士所圍剿。看來我們還是退出的好啊。”
旁邊的敖飛海冷哼一聲說道:“這敖廣未免也太不識時務了,不過他也不會輕易認輸,依我看,今日之事還有轉機。”
他的話剛說完,便聽到敖廣朝著他們三人的方向大聲喊道:“天罡兄,你們三人作為三位聖主的使者,還請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戰場中的數萬道目光頓時投向了敖天罡等三人,敖天罡沒想到敖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