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輝展開煙雨圖讓蔣塵品評,蔣塵笑道:“用筆堅實有力,枯而不竭,皴染溼潤細膩,柔而不弱,取景構局,意在筆先。嗯,這麼精到的愜心之作,實屬罕見,實在是可令諸博物館為之垂涎吶。”朱輝聞言愈發得意洋洋,道:“既然如此,這副畫我就收藏了。”
見到蔣塵手裡拿了一本郵冊,朱輝詫異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對這個感興趣了?”
蔣塵敷衍道:“實在沒什麼值得選的玩意兒,正好蔣琪喜歡集郵,順便就拿來送她好了。”
從交易大廳出來,朱輝道:“咱倆的東西既然用不上拍賣,也沒有什麼東西去買,再說也沒有那麼多的華元,不如就不去拍賣會了。”
蔣塵無可無不可的說道:“隨便了,反正現在去學校也晚了,不如回家睡覺吧。”心裡還惦記著剛到手的那個酷似酒樽的“鼎”,蔣塵恨不得立刻回去研究一番。
朱輝狡黠的笑了笑說:“難得逃課,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蔣塵搖搖頭:“你去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我可不感興趣,還是回家睡覺實在。”
朱輝連忙扯住蔣塵的胳膊道:“咳,不是你想的那樣還記得中午跟你說的涵峪避暑山莊麼?咱們去哪兒玩玩。”
蔣塵敲了朱輝一下:“不是都說了不去拍賣會現場嘛,還去涵峪幹嗎?何況現在又是冬天,那裡有什麼好玩的?”
朱輝神秘的說道:“去了就知道了,包你好玩。”說罷不容蔣塵多說,扯著胳膊就上了賓館外面等著的去涵峪的專車。
涵峪距離蔣家坳並不是很遠,蔣家坳所在的出山口叫津峪口,因為出產黃金,下游河口的人經常能夠在河底的細沙內淘到金沙,所以又被人稱為金峪,也有叫金沙河的。
沿蒼龍山的山腳,有一條六十多米寬的環山旅遊公路,是近年修建的一條一級柏油公路。
如果沿著旅遊路走,金峪口距離涵峪只有不到三十公里。但蔣家坳遠在深山之中,從金峪口到蔣家坳要將近一百公里,所以,在一般人的眼裡,蔣家坳和涵峪其實相距很遠。但蔣塵知道,從蔣家坳到涵峪很近,比到金峪口還要近很多。
涵峪河與金峪河在深山之中有一個交匯點,在哪兒兩條河僅僅隔著一道山樑,雖然山樑極高,可在蔣塵眼裡,翻越而過還是很容易的。所以,蔣塵曾經到過涵峪裡面,而且不止一次的過來玩過,儘管是從涵峪裡面出來。
時隔數年之後,再次來到涵峪,這裡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一點兒也找不到當初原生森林的舊觀了,多了些都市的繁華和現代化“人工環境”的氛圍。
雖然是在深山之中,但沿著公路還是隨處可見林蔭掩映中的綠瓦紅牆,許多都市人已經把城裡的煩囂帶進了深山,對僅有的一點兒清淨之地進行慢慢的蠶食。
專車在一處極具古典氣息的山莊停了下來,從外面看,無論如何也把這個地方和朱輝嘴裡的“好玩”聯絡不起來。車上絕大多數人是參加拍賣會來的,所以有專門的服務人員接待到拍賣大廳,蔣塵和朱輝志在玩樂,所以直接進了主樓的一樓大廳。
朱輝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把蔣塵領到偏廳的沙發上坐下來,他卻跑到前臺哪兒嘀咕了半天,最後拿著兩塊精美的牌子過來,直接朝蔣塵揮了揮手:“走吧,咱們還得在下午放學前趕回城裡呢。”
兩人先進了一間客房,朱輝進門就脫衣服,蔣塵被他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咳你幹什麼吶?”因為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蔣塵多少有點兒拘謹,似乎摸不著門道。
朱輝“嗤”的一笑:“換衣服啊,你以為幹什麼?”頓了頓方才道:“嗨,你不是想咱倆穿著這身校服進賭場吧?”
蔣塵先是愕然道:“這裡哪有衣服換?”隨即“嚇”的一愣:“賭場?”
朱輝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先換衣服,別浪費時間,又不是吃人的地方。”說罷,從客房的衣櫃內提出兩套高檔的西裝,比了一下,其中一套仍給蔣塵,居然連襯衣、領帶什麼的都準備好了,鞋櫃上還擺了兩雙高檔皮鞋。
蔣塵第一次進這種高檔客房,對這裡居然有合適的全套服裝更換驚疑不定,也不知道這些本來就是客房服務範圍之內的事還是朱輝專門準備的,只能機械的跟著換裝,腦子一時還有些轉不過彎。半晌之後才問:“這裡怎麼會有賭場?”
朱輝道:“不是中午都跟你說了嘛,這裡是特殊的娛樂區,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見不到的。”頓了頓又道:“也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更不像電視裡面演的,這裡只有一些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