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槐,今生,我只能對你說聲對不起了,如果有來生,我一定不再這麼任性。
葉景槐的車停在外面,出了醫院,秦小欣堅持要自己走,葉景槐只好一隻手撐著她的腰交她放下來,扶著她慢慢的往前走。乍一看,兩個人相依在一起的樣子,象極了一對恩愛的情侶。
夜色中,從他們身邊走過一個人。葉景槐不認識,秦小欣又只顧著自己的腳下。直到葉景槐扶著秦小欣上了車開上了路都沒注意到,在他們的後面,一輛黃色的跑車悄然尾隨著,一直跟到他們的車子停在一個小區的一棟公寓樓前,遠遠地看著男人的一隻手撐在秦小欣的腰間進了電梯。
電梯在二十六樓停住,葉景槐還沒來及開門,門倒是從裡面開了,一臉冰容的葉景衫連鞋子都沒脫,端著架子坐在玄關處的鞋櫃上,冷眼看著葉景槐扶著秦小欣進門坐在沙發上。
秦小欣看著葉景衫,有點怯,隔著遠遠的距離聲音啞啞地喚了聲:“三哥。”
葉景衫臉色冰冷,神色中看不到半點熱情,抬手打斷秦小欣。
“假裝失憶玩我兄弟?這感覺是不是特過癮?”
葉景槐嗔怪地叫了聲:“三哥”,然後使勁地給他遞眼色。
葉景衫開口嘴下一點不留情。秦小欣侷促地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牙齒咬著上唇,半天才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裡閃動著可憐巴巴的神情,嘴唇才稍稍的動了動,就被葉景衫抬手製止:“別跟我說對不起,不原諒你好像是我的錯。直說吧,這樣偷偷摸摸地回來想幹什麼,還想利用我兄弟給你去拉股?”
秦小欣抬手抹了一把眼裡湧出的淚水,抬起眼皮迎著葉景衫,話語中透著真誠的歉意。 “三哥,我知道你心疼景桐,他雖然不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我看得出來,你比他的父母還在乎他。”頓時了一下,秦小欣語氣突然一變,眼神中換上了疑慮:“所以,我也可以相信你,是嗎?”
葉景衫看著秦小欣眸中的那抹悲抝,一狠心掠過心頭驀然而至的同情,臉色陰下來:“有話直說。”
這裡是葉景衫的外宅,收拾的很整齊,但桌子上和地上都落了一層灰,像是好久沒有人住過的樣子,葉景槐聽出秦小欣的話音中帶著一絲不想讓人窺探的猶豫,藉口收拾屋子躲進了衛生間。
葉景衫 “啪”地一聲將手中的一大串鑰匙扔到玄關處,連鞋子都不脫,抬步往裡進,隔著三四步遠的地方跟秦小欣說話:“有事就說。”
秦小欣四下裡掃了一眼這房子的環境,問葉景衫:“我可以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葉景衫一臉疑惑,卻還是抬手掏出手機遞過去。
秦小欣也不客氣,接過葉景衫的寬屏手機熟練地輸入密碼進入到國家安全機關的一個網站,找到了一個關於她的通緝令的檔案。
葉景衫看著上面秦小欣的照片,臉上的笑容隱去,眼睛瞬間瞪大。想想剛剛陳開遠勢在必得的跟葉景桐打的那一架,心裡有了底。
秦小欣最後將網頁切換到裕豐,輸入只有少數幾個高層才掌握的密碼,連結進了一個內部網頁。
葉景桐一回到濱城就開始著手收購葉氏和裕豐一眾小股東們手中的散股,而在浦城,陳渝庭順理成章的接管裕豐之後,才一月時間,公司在國內一個公路建設專案上的資金就猛增了七個億,與之前裕豐股價大跌的時候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葉景衫看著帳面上增資的數額與日期,漂亮的眉頭收成了一團:“這個專案並不是熱門的盈利專案,怎麼可能一下子吸收這麼大一筆投資?”
秦小欣開啟公司的業績欄,開始在帳目上一筆筆地往前翻,最後直接點選日期,回到五年前,也是同樣的情況,一個並非熱項的建設專案,一個月時間吸收了近一億的增資。秦小欣把手機遞給葉景衫,臉上神情鄭重:“我懷疑裕豐內部有人洗錢,三哥,趕快讓景桐停下來,裕豐現在是個深淵,探不到底,再這樣下去,整個葉氏家族都會被牽連。”
葉景衫的目光還盯在這個網站的帳目上,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半天才出聲:“你是裕豐的第一懂事長,這種事情為什麼你會不知道?”
秦小欣眼中的悲傷此時毫不保留地洩露出來:“我知道三哥不相信我我也不期望什麼,只是我欠葉景桐的,現在我不能看著他不明就裡地再往裡跳。三哥,為了景桐,你的弟弟,更為了葉家,請你務必攔住景桐,把手中裕豐的散股全部拋掉,不計成本地拋,由此造成的損失,我會想法替他補上,拜託了。”
秦小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