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了幾句。
“你去過國外?”楊彬漫不經心地回了唐玟一句。有那能力他當然也想公車來公車去的,以前大街上跑步上下班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鍛鍊身體或許只是一種底層人民阿Q式的自我安慰罷了。
“去去旅遊過啊國外媒體說什麼,不一定非要在國外才看得到吧?現在網際網路如此發達,在國內一樣可以知道。”唐玟連忙掩飾了幾句。
“去國外旅遊很花錢的吧?而且聽說國外很不安全,到處都是劫匪和強‘奸’犯。”楊彬咧了咧嘴,他倒是很想帶著父母妹妹一起去國外旅遊一下,但那種花銷實在不是他現在的能力能承受得起的。所以,只能很憤青地和新聞聯播一樣認為外面到處都不安全了。
“有這麼恐怖麼?”唐玟看了楊彬一眼。
正在這時,楊彬突然向街中心衝了過去原來是街對面一個揹著旅行包的鄉下大爺趁著街上車少,沒走人行道橫穿馬路走到了街中間。到了街中間之後,車流突然增多,結果鄉下大爺被兩邊飛馳的車輛給驚住了,站在那裡無比的驚惶不知該怎麼辦了。
楊彬當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做好事積累功德點的機會,於是立刻衝了過去,一手攙扶住老大爺,一手向來往的車輛打著緩行的手勢,把老大爺扶到了街道這邊來。
驚魂未定的老大爺向楊彬再三表示了感謝,楊彬又和老大爺交待了一下,讓他以後看綠燈走人行橫道線、別橫穿馬路之類的,這才和老大爺分開了。
剛剛和老大爺分開,就正好有一輛送煤的車進入楊彬身邊的小巷,拉煤的是一名滿臉汙黑的中年婦女。那小巷入口是一個很陡的上坡,中年婦女使勁繃著身體把煤車向上拉,煤車很重,中年婦女憋足了勁,但某一瞬間,煤車突然向後面滑了過來,顯然是中年婦女力量有些耗盡了。
楊彬及時地衝了過去,扶住了煤車,並幫中年婦女把煤車給推上了陡坡。
“謝謝你,大兄弟!”中年婦女烏黑的臉上露出白白的牙齒向楊彬表示了感謝。當然,也只看得到牙齒了。
“沒事沒事!”楊彬拍了拍他那雙被煤粉汙黑的手,向中年婦女笑了笑,然後返身走回了唐玟的身邊。
“楊領導你真是個活雷鋒!”唐玟感嘆了一句。先前他兩次做好人好事,只是被她偶然撞上了,現在來看,那些事情真不是偶然,他確實是每時每刻只要看到了就會去做。
這樣的人還真是少見。嗯,在現在人情淡薄的社會里,簡直堪稱珍稀生物了。
“我哪能和雷大爺比啊?”楊彬搖了搖頭,謙虛了一下。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又沒有人寫表揚信,你單位也不會有人知道。”唐玟從包包裡掏出一包溼巾拆開了遞給了楊彬,饒有興趣地問了他一下。
她發現楊彬在做了這兩件好事之後,眉開眼笑的彷彿非常高興,這讓她不由得很是奇怪。這人做好事上癮了?
楊彬看了唐玟一眼,用她遞來的溼巾使勁擦了擦手,但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總不能告訴她說,他剛才這麼做,得了兩個寶貴的功德點?
“你這樣做好事,圖的是什麼?”唐玟實在止不住好奇,又追問了楊彬一句。
“積功行德嘛!做人要有道德,做官要有官德!”楊彬被唐玟追問不過,只得敷衍了她幾句。
“但是,你積功行德,並沒有人知道啊,這樣以來,就算積功行德了又有什麼意義?”唐玟不依不饒地向楊彬追問著。
“你不是知道了?”楊彬哈哈笑了兩聲,繼續敷衍著唐玟。
唐玟有些不甘地看著楊彬,她總覺得這件事應該有個答案,但顯然楊彬不想告訴她。那就只能繼續觀察和研究他的這些‘異常’行為了,看能不能給他一個哲學方面的定論。
一路上,楊彬又找著機會扶了兩位老人上公交,買了幾個包子給了街邊某個垃圾堆旁躺著的老瞎子反正他能遇到的好事,都很主動積極地搶著去做了。
這哪是雷鋒啊?這完全是個偏執狂!
“楊領導,你信基督教嗎?”唐玟開始旁敲側擊地問起楊彬來。
“不信,信那玩意兒幹嘛?如果真有上帝存在,西方的事兒他老人家都管不過來,還管到東方來了?”楊彬搖了搖頭。
“你信佛?”唐玟又問了一句。
“信佛幹嘛?佛能給吃的還是給穿的?”楊彬再次搖了搖頭。
“那你的信仰是什麼?”唐玟總覺得楊彬應該是個很虔誠的信徒,只有這樣的人,才有可能會不計任何名利和好處地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