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一件了。如果她真是為了籌集女兒的手術費才貪汙,倒也不算無可救藥。
孫漂雲聽到楊彬的話不由得楞住了。她今天所做的一切,確實是想要投靠楊彬,但主要是想投靠他背後的勢力。從楊彬剛才說的話看,這一點顯然已經成功達到了目的。但她沒有想過楊彬會承諾她女兒小晗手術費用的事情。
那確實是一筆天文數字的費用,依照她和她愛人現在的工資,如果不撈些外水肯定是攢不齊了的,但楊彬居然如此輕飄飄地就承諾給了她。
雖然她和楊彬接觸不算太多,也不是很瞭解他,但從他這幾天的說話行事作風來看,她覺得他應該和戴宏飛一樣,是個說到就會做到的人。
“不相信我?”楊彬微微皺起了眉頭。
孫漂雲繼續怔怔地看著楊彬,仍然沒有開口,楊彬剛才的表情讓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戴宏飛,而她則突然變回了戴宏飛面前的那個柔弱的、需要尋找依靠的小女人。
為什麼,為什麼這些男人都這麼強勢?
他才二十四歲啊!
他只是個小科員啊!
但是,孫漂雲很無奈地發現,她似乎已經隱隱有些怕他了,不是先前那種被他捏住貪汙把柄的害怕,而是敬畏!深深的敬畏!就象當初面對戴宏飛時那樣,甚或這時候對楊彬的敬畏感覺還要更強烈了一些。
孫漂雲哭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
“哭什麼哭?你以為我只是隨口說說?我楊彬輕易不會答應別人什麼,但活著的這二十四年裡,我但凡答應過別人的事情,就一定會說到做到!”楊彬不高興地向孫漂雲擺了擺手,他不喜歡女人哭,也沒有耐心去安慰什麼。
“不是如果你能出手幫助治好小晗的病,我孫漂雲這輩子甘心情願為你做牛做馬!加上下輩子都可以!”孫漂雲有些語無倫次起來,連忙向楊彬解釋和保證了起來。
身為一個母親,沒有什麼是比孩子更重要的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女兒小晗一個未來、一個可以象其他正常孩子那樣幸福成長的未來。為了這個目的,她沒有什麼是不可以付出的。
“不用和我說這些話,我只看你以後的行動和表現。”楊彬面無表情地回了孫漂雲一句。
官場中混的人,就算拿祖宗十八代詛咒發誓也未必能信,楊彬也不指望著一個承諾、一筆錢就能讓孫漂雲對他死心塌地,從此很忠誠地跟在他的麾下。人與人之間,沒有永久的感情,只有永久的利益,他需要做的,就是用各種利益捆縛住她,讓她暫時為他所用罷了。
“我不會讓您失望的!”孫漂雲取出紙巾擦了擦眼睛和臉頰,向楊彬保證了一下,語氣都已經變了,變得無比尊敬起來。
兩人這邊正說著話,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了,是板著臉的錢東和一臉憤怒的徐良輝。齊海鷹也過來了,但沒有進裡間孫漂雲的辦公室來,只是站在外面的大間科員辦公室裡。
剛才徐良輝跑去綜合辦找劉豔對質,但劉豔已經不在那裡了,然後徐良輝又被齊海鷹訓斥了一通。
徐良輝終於還是找到機會,把他懷疑楊彬偷了他規劃文案的事和錢東、齊海鷹詳細解說了一下。當然,他並不敢說他懷疑楊彬和劉豔私下串通的事情,只是說可能劉豔太忙,眼花之後把性騷擾她的楊彬錯認成了他。
錢東也向齊海鷹證實了徐良輝確實做過一份文案規劃,而且據兩人回憶楊彬在會議開始前曾短暫離開過。劉豔在楊彬離開之前電話裡一切表現都很正常,說待會兒就把資料文案送過來之類的,但楊彬回來之後,劉豔就變得不正常了,開始在電話裡哭罵。
而且,錢東向劉海鷹保證,在此期間,他一直在徐良輝身邊,兩人一直呆在會議室裡哪兒也沒去。
齊海鷹打了個電話給劉豔,從回到家,稍稍平靜下來一些的劉豔那裡聽到了事情來龍去脈的另一個版本,當然是楊彬讓她認為的那個版本。綜合徐良輝的版本和錢東的證詞,以及劉豔自己所說的一切,看起來她受到性騷擾被摸了木耳菊花的事情所發生的時間,確實就在楊彬離開會議室的那個時間段裡。
而那個時間段,徐良輝一直在錢東身邊沒有離開,甚至會議室裡還可以找到其他人證明。
所以,楊彬就很可疑了。
那時候所有人基本都呆在會議室,如果有人摸了劉豔的木耳菊花,那肯定只有一個嫌疑犯:楊彬!
只是劉豔一口咬定過來取檔案資料以及性騷擾她的人是徐良輝,而且發誓詛咒她不可能認錯人,這一點很有些讓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