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水紅色的長裙緊緊的包裹住她玲瓏有致的身體,長長的裙襬拖在地上卻毫無累贅的感覺,蕥輕嘆了一聲,有點發怔的道:“安琪,你真漂亮,就好像女神一樣”
安琪有點不好意思的掠了下頭髮,瞪他一眼,道:“說什麼呢,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油嘴滑舌的了?既然大家都已經到了,那我們下去吧,早點結束,我也能早點安穩下來,免得你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怕我撂挑子。”
她一邊說一邊想繞過他走出去,卻不妨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安琪一驚,慌忙的想收回來,蕥卻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安琪轉過臉去,慍怒的看著他,冷冰冰的道:“蕥,你今天太失態了。”
逃脫4
蕥嘴角彎了彎,不知道為什麼,安琪覺得今天的蕥和平常很不一樣,但是惱怒已經讓她根本沒那麼細膩的心思,只是繼續冷聲道:“放手。”
蕥感覺嗓子有點幹,乾的有些微微的疼痛,啞聲道:“就不能跟我好好的說兩句話嗎?”
陸安琪終於感覺到蕥的不對勁了,凝眉仔細看看他的表情,遲疑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有什麼話不好明說嗎?出什麼事了。”
蕥勉強回了她一個微笑,慢慢的鬆開了握著她手腕的手指,垂著頭道:“沒什麼事,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你一會就要站在應該站的位置上,以後,如果都下不來了會不會以後都不會再快樂了,你回來以後,很少笑。”
安琪鬆了口氣,道:“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你多愁善感起來了,事情如你所願的發展到了這一步,難道你不是應該高興才對?至於我高不高興,恩我覺得我現在很平靜,談不上高興,也談不上不高興,以後,只要保持這樣就好了。”
她說完,轉身道:“快走吧,你不會想幫著我拖延時間吧,萬一我跑了怎麼辦?”
還沒等蕥回答,她又緊接著笑道:“開玩笑,我怎麼能跑的出如來佛的五指山,就算我機靈如猴,到頭來,還不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已經認命了。”
水紅色的禮服後背一大片的蕾絲,隱約透出如玉般的膚色,安琪就那麼安靜的背對著蕥,沉默了半晌,忽然輕飄飄的問了一句:“他來了嗎?還好嗎?”
蕥搖頭苦笑,他當然知道安琪口中的他是誰,於是頗有些自嘲的道:“我以為你會忘記問他,哪怕是裝的也好,可惜,我還是猜錯了,你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這麼久,你都沒提過這個人,也忍的難過了吧。他來了,只是你現在還不能見,等到儀式完畢,我會安排你見他。”
安琪哼了一聲,道:“真不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放心,我會讓儀式很好的進行下去,直到結束,如你們所願,我會正式接受陸家,不會逃避我作為繼承人的責任。”
變故1
蕥看著她挺直背脊直直的走出門,整個人好像被抽走了支柱一般委頓下去,半天才小聲呢喃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會逃避,但是,在你的眼裡,我會是希望你不快樂的生活下去的人嗎?安琪,你當真不懂我對你的心?”
他一屁股坐在剛才安琪坐過的地方,鼻端好像還縈繞著她身上的香氣,還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可惜過了今晚,這一切,他就再也不能擁有,哪怕只是站在她背後默默的注視她,都成了奢求。
但是,他甘之如飴的失去,成全很難,但是為了她能生活的快樂一點,自己又有什麼重要。
安琪一個人慢慢的走下樓梯,樓下的喧鬧聲在聽到高跟鞋和水晶樓梯接觸時清脆的響聲後,就好像中了魔力般瞬間安靜下來。
安琪臉上掛著微笑,慢慢的走了下來,魚尾般的裙襬輕輕的掃在地毯上,馬上有陸家的人圍了上去,簇擁著她來到場地最中間的圓形臺子上,柔和的水晶燈照的恍如白晝,安琪帶笑的微微向賓客頷首,湊到話筒邊上說了幾句場面話。
陸家大小姐慶祝十八歲芳辰,自然是值得慶祝的人,但是來的都不是小角色,自然知道這其中的意義,早就擎著酒杯耐心的等待下文,安琪一直微笑著在眾人之中周旋,感覺臉都有點發僵。
好不容易到了吉時,切了蛋糕,眾人紛紛送上各自的祝福,安琪這才又站到那個圓形臺子上去,眾人馬上安靜了下來。
安琪笑道:“感謝大家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為我慶祝十八歲生辰,今天,是我陸安琪成人的大日子。但若是僅此而已,也實在不敢勞動諸位,只是我們陸家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大家來做個見證,在此,我宣佈一下”
“姐姐”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心知肚明,當即目光齊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