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跳下飛機,易南風拉著簡麟兒往前面那隻飛機上走去,急忙對著迪默說了聲“再見。”剛一回頭就看見易南風的後背血肉模糊。
大驚失色,踉踉蹌蹌的跟著易南風往前走“後背”隨著走動,簡麟兒甚至看見有細小的皮肉隨著步伐顫動,疼,這回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疼,彷彿自己的後背也有個比這快傷還大的地方,也是血肉模糊,焦黑一片。
“回去再說。”簡麟兒不明白易南風已經傷到這種地步,可是為什麼跟他一夥兒的這些人臉上還是這麼輕鬆呢,她不知道方才眾人調侃易南風,在這些個人眼裡,只要還有呼吸估計都是不在意的。
跟著易南風坐上先前坐的那架飛機,一坐上去,很快竟然就起飛了,回頭看過去,剩下的飛機也是相繼起飛。
“咱們去哪兒?”
“回家。”
“可是迪默還在那架飛機上。”
“有人送他回去。”易南風閉上眼睛,斜趴在椅背上。這十多個人上演了這麼一大出戲,這會兒得趕緊撤,有很多閒人專門盯著他們呢,所以各回各家,趕緊起飛,千萬不能聚在一起的時候叫人家逮住了。估摸著今個全球最大的新聞就是夜裡的那一場了。
簡麟兒看易南風的樣子,不說話了,湊跟前,細細的看著易南風的後背,半天后,忍了半天的眼淚還是掉下來了,摸索過易南風面板完好的地方,恨不能這會兒受傷的是自己。
看易南風連噴出來的氣都是熱的,跪坐起來,小心的攬著易南風的頭湊到自己胸前,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易南風睜開眼睛,看著哭的不能自己的姑娘,呲著嘴抹了一下麟兒的眼淚珠子“又不是你的錯,哭啥?”背上的燙傷收到牽拉,火辣辣的疼。
“別動了。”潛意識裡,簡麟兒把易南風的傷攬到自己身上,易南風回回都是因為自己受傷,總歸是和她有關係的。
也沒了精力說話,易南風閉上眼睛休息,要怪就怪他,想要事事護自己寶貝周全,總要付出點代價的。
易南風背上的傷是燒傷,這燒傷不像槍傷刀傷,血流完傷口凝住就不怎麼疼了,這燒傷沒動上大件兒,可是往死裡疼,火辣辣的疼。
忍了一路,睡也睡不著,折磨了幾十個小時,終於看到接應自己的車了。都是過命的交情,也不廢話,易南風點了點頭下飛機,一上車,早早等著的人一路風馳電掣,最後終於在一個郊外的私人療養會所門前停下了。
這會兒,所有人還不知道簡麟兒已經回來了。
看著醫生給易南風清洗傷口,這男人一聲都不吭,簡麟兒臉上越來越白。
早就有人給安頓好了,易南風只管住進去,最好的VIP病房,好不容易處理好,終於拾掇著住下來的時候,這已經快到下午了,接近兩天兩夜簡麟兒沒合過眼。
易南風沉沉睡過去了,臨睡過去前還記掛著把麟兒安頓好再睡過去,可是大面積灼傷感染後引起的高燒,雖然醫生緊急處理了,可是易南風還是昏睡過去。燒傷最怕感染,已經用了最好的消炎治燙傷的藥,背後包的嚴嚴實實的,這個男人趴睡著,睡得很熟。
盯了易南風好長時間,手指掠過易南
風的額頭,眼睛、鼻樑,最後在嘴上親了一下,這個時候的簡麟兒,身上散發著屬於女人的細緻溫婉的味道,病房裡很安靜。
拉著易南風的手捧在手心裡,這個男人的手很厚實,骨節很大,把臉埋在易南風的手裡,敵不過睡意,簡麟兒也睡著了。
易南風醒來了,看著縮在床邊的小姑娘,瘦瘦的肩膀縮在一起,側著臉,嘴唇微嘟著,打著細細的鼻酣,有那麼一刻鐘,他有些怔忪。醫生已經給處理過頭上的傷了,眼睫毛扇子一樣安靜的排列著,尖尖的下巴向上翹著,易南風憐愛的看著他的小寶貝兒,鋼鐵一樣冷硬的心軟成了一團又憐又愛,又愛又憐,甚至連麟兒嘴角掛著的口水,易南風都覺得是可愛的。
抽回手,翻身下床,躬身抱著麟兒放在自己躺過的地方,後背上的傷只要一動,就叫囂著疼的厲害,可是易南風不願意讓別人來抱著自己的小東西躺床上去,他寧願自己疼。
掖好被角,易南風出門,他睡不著,還有很多事要他處理。
“爸,麟兒回來了。”
易寒山聽見聽筒裡傳來兒子的聲音,緊張了一天的心稍稍鬆了下,警覺的起身關了辦公室的門。
“回來就好,你沒事兒吧?”停頓了一下,易寒山還是問出口了,視線停留在一天前的報紙上,全球陷入了恐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