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的目標是司徒凱,小帡棋子罷了,遲早遭殃。再說只要是正常人,誰受得了司徒凱那種霸道的愛?小帡還不被活活悶死!這愛又是源於色相,一旦青春不在,司徒凱肯定掉頭就走。
小帡那麼敏感,怎麼承受這種打擊?不能離開!就算是為自己找理由,就算是徹底自私,也要能天天看見小帡。什麼愛情不能分享,不過是強盜為滿足佔有慾找的藉口!就算愛情不能分享,難道勺帡連朋友都不能有?!
一輛交警車越過他,打出命令停車的訊號。他唇角勾起冷笑,司徒凱,這麼快你就忍不住了?
過來的交警是熟人,大著嗓門叫:“夜老闆,在哪塊灌那麼多黃湯?叫輛計程車嘛。”
夜溯風愕然,隨即發現車窗大開,寒冬臘月這麼幹是叫人瞅著不對勁。
他忙開啟車門,打著哈哈道:“這輛老爺車壞了。也沒多遠,開回去檢修。”
“賺錢幹嘛用的?身體最緊要。”交警確定該疑犯沒有酒味,兼顧私利了,湊近鬼鬼祟祟曰:“這種破車趕緊處理了!我給你介紹二手賓士,九成新,價錢平到你笑。”
夜溯風含混而應,感嘆全國人民皆成商,可惜自己鈔票有限,無法滿足該推銷員的胃口。推銷員非常有敬業精神:“明兒中午我帶你去瞧瞧。”
望著交警車絕塵而去,他第一件事便是把車窗搖上——再來幾個推銷員,茶餐廳可以關門,專事赴各處瞧車。
返回麓景路已經一點多,街頭行人近於無,只有計程車打著“空車”不時飛馳而過。
他細細打量茶書吧,店面已經落下鋼閘黑燈瞎火,二樓則燈光大亮,顯得有些刺眼。小心地感應了一下四周,沒有埋伏的警察,二樓也無特別動靜,於是揚聲喊了幾句。
了無回聲,看來都睡死了,他只好拿出鑰匙開了鋼閘小門入內。
一股可怕的氣味撲面而來,乖乖不得了,小店整一個成了垃圾場!佩服,二樓的活寶們在這種環境中也能安睡,素質不是一般的好!
他的皮鞋是傍晚才擦的,無意被垃圾汙染,當下施展輕功一掠而至踏上旋樓,不料立即遭遇恐怖襲擊:空紙杯、可樂罐、啤酒罐誰把啤酒帶來的?這是茶書吧!還好工商稅務統統睡著了。
跟空罐陷阱戰鬥傻瓜一個,他吸口氣,施展樑上君子的功夫,腰一貓竄上樓。
三男二女睡得那個香,上帝保佑警察沒來:一位渾不懼寒冷的女生十分涼快地倒在地板上,兩個同樣英勇的男生一人抱身、一人抱腳,看情形是未能決出勝負,最後和平共處同赴夢鄉。但根據他們的身體狀況,發生亂*交事件的可能性為零。喬芳同學不錯,沒跟任何男生擾一塊,她與倒地的傢伙皆保持著距離——半邊身子在長條桌上,半邊身在地板上。能有這種奇景,是因為長條桌的四條腿只剩下半條腿了。她的手中緊緊抓住一隻鼓鼓的手袋,拉鍊沒有嚴密拉緊,幾張鈔票探頭探腦鑽出來。
再觀地板上的杯盤狼藉,應該是今夜大豐收後在慶功,有位胖男生衣衫最整齊,一手抓著盤子,一手抓著只雞腿,好像正在啃的過程中倒地睡著。
夜溯風鬆了口氣,琢磨是先把喬美女弄醒,還是先把豪放女弄醒。忽地心一緊,抓起腳邊尚餘殘酒的葡萄酒瓶聞了聞:假酒!
他急忙彎腰探視離他最近的胖男生,老天保佑沒喝多少!
再檢查其他人,情況差不多。喬芳基本沒喝葡萄酒,依稀是累倒了,或者說興奮過頭暈倒了。不管怎麼說,為了保險起見,最好還是統統送去醫院。
五個醉鬼一輛小車裝不下,只能叫救護車了。哼,幫喬丫頭花點錢十分有必要!
打完電話,他開始搬運醉鬼,心中有氣,拎到樓梯那兒便一掌擊向門外,任由之倒在冰冷的地面——最好凍到發高燒,看他們還敢不敢胡鬧!
運到第四個,門外響起剎車聲,有一人闖入店嚎叫:“司徒凱殺人!”
夜溯風揚聲回應:“司徒凱不在現場,接住。”
喬美人的“香軀”飛入陳公子的懷中,差點把他撞倒在地。公子哥火大,想把難聞的人體扔門外又覺不妥,再怎麼說喬芳是姑娘,那麼冷的地下怎麼吃得消?
他是接報夜溯風離開酒店跑茶書吧後趕來的,觀其舉動分明是替司徒凱收爛攤!當下氣呼呼叫嚷:“你搞什麼鬼?跑到這裡來幹嗎?快走,我要報警!”
夜溯風拎住最後一個女性醉鬼掠至門邊:“茶書吧的法人代表是蘇雨杉,現行犯你正抱著。上醫院吧,救人要緊。”
陳明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