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法”
海聖靈一門在哈佛邊上有個據點,司徒凱決定未來幾年三個人就住此處。
由於勺帡的堅持,三人各居一室。但當晚司徒凱就把他拖到自己房中,之後又一塊去辦入學手續、採購生活必需品等等,直到第四天傍晚,他才找到機會上網跟風哥通訊息。
影片開啟,看到夜溯風寧靜的臉,差點哭鼻子。
忍住!眼淚萬萬不能掉——司徒凱那麼厲害,截獲電腦資訊還不是小菜一碟?
只能含含糊糊說曲折了,幸好有網路作者身份,他便拿小說來講話。說了老半天,夜溯風才大致弄清楚他的意思,沒出聲回應,只打出四個大字:“完全正確!”
四個字的邊角都帶著彷彿訊號受干擾產生的波紋,勺帡從來沒見過(或者說今生沒見過),卻一下認了出來——海靈語言:“不可操之過急,不可刺激明吉,如果他想起前生事,會有更多波折。”
勺帡咬了下唇,抖著手打下一行詩:“在別人的故事裡流自己的淚!”——自打看清箇中關鍵,他為自己無端捲入別人的恩恩怨怨,難受得直想朝司徒凱大叫,只因沒跟風哥商量才苦忍著。忽見邊角上又出現波紋:“愛你,我們一定能渡過這一劫!”
勺帡淚溼螢幕,司徒凱那句“我覺得我的靈體也帶毒”一直刻在他心中,風哥曾說過地球靈體或多或少帶點毒,從常理推斷也應該是這樣——地球這樣的環境,完全無毒的靈體只怕無法存活!他想,無論如何不能讓阿凱變成大毒靈,否則我和風哥也一樣成毒靈。
下了影片步出門,耳聞從廚房傳出的炒菜鬥嘴聲,他又莫名地泛起一絲柔情:有天聽不到這兩位吵鬧,沒準還會怪想念!唉,不能操之過急,不能刺激明吉想起前生,那就三兩棉花慢慢彈吧!
公子哥端著一盤色拉從廚房出來了,翹著嘴抱怨:“放點肉粒明明好吃許多!帡帡,你非要吃素嗎?”
勺帡嘆息:“習慣一經養成沒法改。這麼多年,風哥都是做素食給我吃。”
公子哥立馬老調重彈:“為什麼不去找他?”
為什麼你沒點新詞?勺帡懶洋洋拉椅子:“明知故問,風哥真的比阿凱好?”
司徒凱拎著白果粥出來,板臉曰:“你們能不能少風哥長風哥短,我會吃醋!”
勺帡翻白眼:“很抱歉,我對風哥並不是一點感覺沒有!剛才我還跟他通話。我是擔心你受欺負,才沒有買張機票走人。”
如此明顯的撮合,看在司徒凱眼中只當夜某沒威脅了,見小吉吉目光閃爍,一匙子敲過去:“少胡思亂想,盛飯!”
然而小吉吉某種心思根深蒂固,飯後便溜入勺帡的屋間鼓掏:“風哥可能沒有臭鴨蛋功夫好,你們可以一起練一起提高嘛,你們有十多年感情!”
勺帡悲嘆:“我跟阿凱認識也兩年多。有時好替他難受。風哥不是什麼好人,還有我老想著呢。阿凱一點不壞,連一個真正愛他的人都沒有。”
可憐公子哥情商為負,立馬覺得臭鴨蛋是很不幸,掉頭就去表深情。
然而司徒凱不領情——妾不如偷!真有人成全他的齊人夢,他逆反,認為“轉世小馨”是拖油瓶。
此君壞起來可夠瞧的,表面對公子哥別提多好,實質不給人家任何機會,還變著法子磨難人——
小吉吉生性活潑好神侃,從小到大已成習慣。司徒師兄教導:“沉默是金,修真人要有沉穩風度。你也不小了,穩重點。”小吉同學很惱火,但臭鴨蛋言之成理,忍!
小吉吉有少爺毛病:不大愛做家務。以前住健身房沒辦法,現在嘛,不疊被不掃地把自己的房間弄得像老鼠窩。司徒師兄嚴加督導,趁機將所有打掃工作壓他頭上,美其名曰“鍛鍊”。小吉同學很憤怒,但臭鴨蛋是為自己好,改!
磨來磨去次年春,某日三人出行郊遊,小吉吉積極準備野餐食物,司徒師兄誇讚:“小吉今天表現不錯,以後早餐由你準備,睡懶覺不是好習慣。”
小吉同學狂怒——他現在每天都早早被某人拎起,每天干一堆家務,還要怎麼著?
新仇舊恨湧心頭,小吉吉決心復仇。但,人家也學狡猾了,笑呵呵曰:“不就是剪幾個蛋叮一下面包,這點小事算啥?”一邊主動拉前車門駕車。
勺帡不讓。他的心理陰影解除了,不久前考下美國駕照,前生駕車興趣恢復,目前正在興頭上。再說,這是把兩冤家扔後座的好機會。
小吉吉不想自討沒趣,規規矩矩坐他旁邊。
地頭到,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