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出頭嘛。喬芳文筆好,建議你寫寫《我和陳明吉不得不說的事》、《我在陳氏別墅的親歷》,眾多媒體會來競購,這比搞週末沙龍賺錢多了。”
莫莉莎把盤子一頓:“我宣佈我從即刻起休假!現在,我以一個公民的身份,嚴重鄙視你們的所作所為!”
“是所思所議。”喬芳拉她坐下,賊笑:“這麼護著少老闆,是不是春﹋心萌動了?”
莫莉莎堆出一臉假笑:“有關這個問題,我看我們還是別拿到桌面上來討論。”——喬芳與她是初中同學,畢業後七載無聯絡。到陳明吉考上某女就讀的大學,這套距大學城不足三小時車程的別墅撥給他做交際用,未及一週,在此工作的她便接某個老同學熱情洋溢的電話。之後,該同學死皮賴臉纏著她,沒完沒了套小少爺的情報!
夜溯風見二女有那麼股劍拔弩張的味道,忙拿無營養之言打叉:“海濤別墅環境真好,在這兒工作不需要去做美容,莫小姐膚色真好。”(注:後一個“真好”比前一個“真好”拖長一拍加重一個音調)。
還別說,莫小姐一聽這話覺得有營養極了,蓋因她惟一值得驕傲的就是白裡透紅的膚色,當下笑逐顏開:“別拿我開心。總管安排我今天給你們做導遊,我的工作是讓諸位開心,想去哪兒賞雪?”
“滑雪去!”喬芳窘態盡去,眉飛色舞,“昨天上山時我就注意觀察了,這座山,陡坡緩坡都有,是絕佳的滑雪之地!今天我們好好比試一番!”
勺帡渾身痠痛打不起勁:“這麼大雪,跑出去是滑雪還是給雪滑?”
喬芳拖長語調:“帡帡,這點雪算啥?我一個女的都不怕,你還是男人嗎?”
莫莉莎暗自搖頭,只有沒出過社會的刁蠻女,才會這般出口傷人,難怪少爺不喜歡!當下巧笑接腔:“還別說,我也無從判斷蘇先生是不是男人,又沒上過﹋床。不過我聽說男人都比較理智。喬芳,雪只下了一夜,現在去滑雪,根據統計資料,壯烈成仁的機率超過百分之九十。當然啦,我沒什麼好在乎,我這張臉相對於四位的臉,有什麼好在乎?我投贊成票,滑雪去。”
喬芳訕訕:“省下你那張票吧!要不去泡溫泉?雪天泡溫泉定會別有一番情趣!”
這個建議獲得一致透過,用完餐一行人便往更衣室去。
若大的更衣室分成一個個別緻的小間,有四間分別掛著四位客人的大名,裡頭沐浴物泳衣等一應皆全。勺帡心知這不是還在睡的公子哥做的安排,仍感到燙貼。曾經他完全把自己當男兒,野外更衣、大浴室沖涼全無顧忌,被司徒凱變成小受後,尤其是夢到玉兒後,他的心態不覺發生變化,很不願意人前坦露身體。
更衣時,他從鏡中望著自己的臉,忽地想到:司徒凱一直沒跟陳明吉較真,會不會是因為陳明吉長著玉兒的臉?繼而啞然失笑:後知後覺的可以!這兩個傢伙應該不會鬧出什麼大事,還是考慮自己吧,竟然在司徒凱面前叫出“玉兒”,找死!看來非得想辦法逃亡。
換完衣出後門,便是露天溫泉區。陳家招待的都是達官貴人,依山勢而建的後院有諸多溫泉池,除了中心池,都是小溫泉池,以常青喬木隔開,名貴的天堂鳥、一品紅和臘梅等鬥雪開放,騰騰蒸汽在花木間飄動,彷彿仙境一般。
莫莉莎和喬芳已在中心池中戲水,勺帡打著招呼邁步入內。夜溯風才要跟著下去,喬芳挺身而起,酥手搭上他的肩:“風哥,那邊有個風荷池,就像專門為你建的。”
莫莉莎早得喬芳拜託,笑言:“這麼多池子呆一塊幹嘛,搞濫交啊?”
二女一左一右裹攜夜溯風而去,司徒凱得意地滑入池中:“你的風哥給女人搶走了。”
勺帡都不知喬芳幾時倒戈的,恨此女是牆頭草,垂下目光掩飾道:“風哥小有身家,娶她不算虧待她。”
司徒凱將他攬過來:“喬芳會是好太太,風哥聰明就老實娶了她。寶寶乖,我不想與任何人分享你,你是我的玉兒。”
勺帡眼前閃過將軍對玉兒的所作所為,腹中苦水翻湧,白著臉道:“阿凱,魚兒是《傾城絕色》裡的小廝,本來有名有臺詞,還說要加戲,後來什麼都沒了,成了龍套演員,你這麼叫會勾起我很不痛快的回憶。”
勺帡演過的龍套演員一籮筐,古裝戲中晃一下的小廝角色尤多,司徒凱不疑有它,可他太喜歡“玉兒”這個名字了,捨不得放棄,磨蹭著他的臉道:“你都不當演員了,現在是我生活中的主角,做我的玉兒好不好?”
“不要!”勺帡使勁推開他,“你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