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人長得很漂亮,論長相和身材真的是無可挑剔,可惜人是從農村走出來的,文化水平不高,封建思想很嚴重,一切以夫為天,以子為天,正是呂姝最不喜歡的一種型別,可是卻正好對呂雲龍大男子主義的胃口。
呂姝不知道他們怎麼認識的,不過從白歌的妹妹,呂雲龍的小姨子,後來也成功攀上一位富豪的大腿,成功晉升為城裡有錢人家的太太,她大概也可以猜得到,白歌的手段和心計
白歌第一胎為呂雲龍生了個女兒,看到呂雲龍的表情似乎非常不喜,居然狠下心將才出生沒滿月的女兒送回老家,直到幾年後真的生出了兒子,把這個可憐的女娃接回身邊,在那之前白歌居然連一眼都沒看過這個女兒。
這個女孩的名字叫呂楠,雖然說還是按照呂家宗譜來的,可是完全體現出呂雲龍想兒子想瘋了的心情,似乎是想借這個名字增些福分和緣分。
呂姝第一次見到呂楠的時候,小弟弟呂凡已經會走路了。她那個大老闆的爸爸見她來,直接給了白歌一張貴賓金卡,並且把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給她和白歌兩個人看著,說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刷。
在離呂雲龍公司很近的商場裡,臉上還留著凍出來的瘡疤,看起來就像一顆壞掉的蘋果,怎麼也看不出小女孩水靈的呂楠,看到許多東西都露出豔羨的目光,可見她被接到宜城這幾年,過得並不好。
與之相對應的是呂凡看到什麼東西都嫌棄的表情,不管是白歌笑意盈盈的給他拿玩具,不管是討好的給他買吃的喝的穿的玩的,人家都一概不買帳,很顯然,從小要什麼有什麼,什麼都不缺的小傢伙,根本看不上這些廉價的東西。
呂姝看到這些人的反應,只是垂下眼眸,斂去眼底諷刺的情緒。
同樣是一母同胞,姐姐過的像丫環,弟弟卻是小皇帝她是不是該慶幸沒有跟著呂雲龍,最起碼不用受這種窩囊氣。
那個春節她在呂家三天時間,卻如同多了三年那樣的漫長。
她終於看清楚,呂雲龍對於兒子的寵溺程度,和對女兒的厭棄無視程度她的確應該慶幸,她跟著媽媽而不是呂雲龍,不然,以她的個性寧肯拼個魚死網破,也絕不要看到他那張可惡的臉。
然而,回到十年前,呂姝儘可能避免和呂雲龍見面,發生衝突,卻沒有想到,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她不去招惹別人,不代表別人願意放過她。
中元節第二天早上,當時她正在廚房準備早餐,還打算順手多做一份,給空間裡的狐狸解解饞,卻不想飯菜還沒有端上桌,不速之客已經登堂入室,大大咧咧佔據了她平時的位子。
“哎呀,凡凡真是聽話懂事,好乖巧喲!”曼珍眉開眼笑地逗弄孫兒,即使呂凡既調皮又搗蛋,到了她眼中也全變成活潑伶俐。
“”呂姝端著熱騰騰的小米粥,冷眼注視著滿臉笑容的一家三口。
呂雲龍,白歌,呂凡看著嬌媚柔美一副小女人姿態,抱著兒子臉上得意洋洋的白歌,呂姝抱著砂鍋的手不由得收緊了。
如果說這個世上她最討厭的有三個人,那麼白歌絕對可以算得上是頭號人物!不管是她唆使呂雲龍,連家裡老小都沒有通知,就在外地秘密結婚的事,還是她百般苛刻,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事這個女人讓呂姝打從心底感到厭惡。
還記得呂雲龍和白歌結婚的頭幾年,她還沒有被媽媽王靜接到身邊,暑假寒假按慣例是到呂雲龍那裡住,那幾年簡直可以說是呂姝的噩夢。
記得那一年冬天奶奶身體不好,全家人包括姑姑都去了北京,專程給奶奶看病家裡只剩下剛生下孩子,還在坐月子的白歌、呂凡和她。
那時的呂凡還沒有取名字,家裡雖然留下幾個傭人,不過為了就近照顧曼珍奶奶,只留下幾個年輕的打雜的白歌掌握著家裡的財政大權,明明有能力請廚師來做飯,她卻讓自己的母親來到呂宅,自己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而她這個呂家正統的大小姐,一天三頓的白水煮麵條
當時她的年紀很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吃飯都覺得不飽,可是手裡一分錢沒有,即使她想偷偷買點吃的,也無計可施。
她雖然從小早慧,聰明懂事,可是大冬天的,冰天雪地,白歌居然連熱水都不給她留,自小身體陰寒時常生病的她,自然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所以,她咬咬牙,硬是一個冬天沒有洗澡洗頭。
就在那個冬天快過完的時候,爺爺奶奶終於從北京回到家中。而一個冬天都沒有洗澡的她,頭上居然生出了蝨子曼珍看到她抓癢的動作,心疼得直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