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盯著那有微弱光線的門口。沈家航頓時已經明白了一切,一把衝上來緊緊的抱住我,聲音顫抖的問,“小雨,這是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
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我明顯能感覺到他緊抱我的身體也正顫抖著。我抱著腦袋拼命的搖頭,眼淚又一次嘩啦嘩的落下,我開始嚶嚶的哭了起來,聲音越哭越大,哭的痛側心扉。
沈家航心疼的緊緊的抱著我,一句話也沒有再問。終於我哭累了,抽泣聲漸漸的越來越小。
沈家航終於艱難的開了口,“小雨,我們應該要報警。”
我一下子抓住沈家航,哭著乞求他,“不要,求你不要報警好嗎?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求求你了!”
沈家航慌忙的抱住我,輕聲安慰道,“好,我不報警,我不報警!”
我慢慢的擦乾了臉上的眼淚,對沈家航說,“家航,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在這呆下去了,一秒鐘都不想呆了!”
沈家航點了點頭,想了一會,有些為難的說,“我們現在不能回宿舍,你臉上的傷會被別人發現的,我們今天晚上必須先隨便找個地方住。”
我連忙點了點頭,沈家航慢慢扶著我往外走去。我們就近找了一個便宜的旅社,旅社老闆是個胖胖的三四十歲的女的,她冷冷的打量了一眼我和沈家航,見怪不怪的樣子,冷漠的說,“把身份證拿過來登記!”
沈家航有些為難的對老闆說,“我們出門的時候忘帶了,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老闆斜睨了沈家航一眼,不耐煩的說,“下次要注意,錢給我!”
沈家航急忙把錢交給她,她收過錢將一個鑰匙丟到我們面前,冷冷的說,“105。”
沈家航拿過鑰匙就扶著我往前走,那女的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現在的小孩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我聽了心裡一緊,沈家航楞了一下,明顯身子僵硬了一下,又繼續扶著我向前走去。進了房間,把我扶著坐在床上,沈家航馬上跑進浴室幫我調了淋浴的水的溫度,然後他走了出來,有些猶豫的吞吞吐吐的說,“水調好了,你要不要先進去洗吧!”
我點了點頭,他馬上跑過來把我扶進了浴室。我站在淋浴下面,溫暖的水從我的頭上一直往下淋,我拼命的用手使勁的搓著身上的面板,恨不得搓下一層皮,搓到我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只想把這屈辱的骯髒的東西全部搓下來,可是我卻感覺不管怎麼搓,我身上還是髒的,怎麼洗也洗不下來了。我的眼淚又湧了出來,混合著水源源不斷的流了下來。
我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看見沈家航正坐在椅子上對著牆壁發著呆,表情很憂傷。看見我出來了,他把我扶到了床上,我抱著腿蜷縮的坐在床的角落裡。
頓時四周陷入一片寂靜中,突然,我看著沈家航,有些為難的吞吞吐吐的對沈家航說,“家航,我求你一件事。”
沈家航連忙點頭說,“你說,只要我能辦的到,我一定會做的!”
我有些艱難的開了口,“我想讓你幫我去買避孕藥,我不想。。。”說到這裡,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再繼續說下去。
沈家航頓了一下,連忙站了起來,對我說,“我現在就去買!你等著我!”
我感激的衝他點了點頭,就看見他走了出去。說實話,我知道這個要求對沈家航來說意味著什麼,他一個才十九歲的男孩要去買避孕藥,他要面對什麼樣的眼光?又該怎麼走進藥店呢?我不敢想。
當沈家航回來的時候,我看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氣息很急促,應該是一路跑回來的,但我看他的表情卻很鎮定從容,似乎完全沒有半點尷尬的樣子,我知道他的掩飾只是為了我能心安。
我服完藥,還是抱著腿坐在床上,完全一點也不想睡,沈家航也坐在椅子上陪著我,不發一語。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陳歡,想著想著我的眼淚又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沈家航看著我淚流滿面的樣子,忙問我怎麼了?我哽咽著,像是對他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你知道嗎?冰山臉是一個超級無敵的潔癖鬼。別人吃過的蘋果他不會再吃一口,別人動過的東西他也不會碰。而我現在這麼髒,我和他之間沒有可能了,我永遠也配不上他了。”
沈家航心疼的看著我,安慰的說,“不會的,只要他是真心喜歡你,他是絕對不會介意的!”
我哭著說,“可我介意啊!我這麼髒!這麼髒!”說著我用手拼命的抓自己的頭髮,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喊,“我髒到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我自己都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