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點了睡穴而已。”
屋裡一盞小燈,餘夫人坐在桌邊,優雅地剝著盤子裡的瓜子。婚慶大喜,湖莊自然也在邀請之列,餘夫人近來與餘冉晴感情深厚,去哪裡都是同去。梅牽衣不由自主地算著,餘冉晴與餘夫人這般“舊情復燃”,持續多久了。
扶冬枝躺下後,她回到花廳,餘夫人仍舊不緊不慢地剝著瓜子,細嚼慢嚥。
梅牽衣不知她的來意,順手為她倒了一杯涼茶,道:“餘夫人深夜到訪,不知所為何事?”
餘夫人的指尖碰了碰茶杯,莞爾笑笑,道:“讓妹子叫我姐姐,妹子總是不肯。罷了,我只是有些事,又想跟妹子聊聊而已。坐。”
她反客為主地伸手,示意梅牽衣在她對面坐下。梅牽衣不以為意,耐性十足地道:“不知餘夫人要聊什麼。”
餘夫人靜靜地剝著瓜子,脆脆的爆裂聲在空氣中傳導著。梅牽衣也沒有催促,一粒一粒地揀著她剝開放在盤子裡的瓜子仁吃著。
“據聞靈嬰樓出了個新樓主,自名離洛公子。”看自己剝出的瓜子都落入了別人口中,時間長了,餘夫人也覺得沒意思了。珍惜地看了看自己修得極為齊整漂亮的美甲,終於放下了瓜子,淡淡地開口了。
“然後?”梅牽衣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只關心著沒現成的瓜子仁吃了,便自己動手,脆脆的爆裂聲再次響起。
“離洛公子,就是牽衣妹子,是不是?”餘夫人端起那冷掉的茶,放在唇邊略略輕抿,眼神也只專注地盯著杯中的茶,並沒有看梅牽衣。
梅牽衣也同樣沒看她,快活地吃著喜歡的瓜子,道:“牽衣名牽衣,何時更名離洛公子了,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牽衣妹子不想外人知道,姐姐明白。但是,記得我曾說過的麼?殊途同歸,牽衣妹子是靈嬰樓的樓主,那現在也必定還會是樓主。”
梅牽衣手一頓,放下了手中的瓜子,開口要說話,覺得嗓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