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牽衣雖然無奈,但也是極感動。忽然就想起當初他從武林山莊去靈嬰樓,在那正邪極為分明的地帶裡,走近血海中央的她。在他決定邁出那一步的時候,武林山莊對他這個“不孝子”又是怎樣對待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節日放假半天,結果跟沒放一樣,因為步步把手機丟了。等發現丟了的時候,就已經“您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了
於是,步步又去補卡,又去買手機,半天假就這麼用沒了:…(
真哭,那個手機才剛用了2個月零8天
哼哼,於是,步步學乖了,價格排序,挑了個399的,看誰還好意思來偷!
據說現在偷手機的都喜歡瞅女性下手,各位親,出門一定要注意,別像步步這樣馬虎大意啦!
週末愉快!
78樓主的氣度
躲不過;那就迎頭上好了。
這是梅牽衣的決定。
靈嬰樓不會閒著沒事非要拉人入樓,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的意圖;但她也大致能猜到;絕對是靈嬰樓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以靈嬰樓目前的情況;不會專門來看她是不是有偷練靈嬰樓的武功。
若硬碰;梅莊惹不起;若順他們的意;興許是柳暗花明。因此,她決定跟她走一趟。
但是,當她身在長江之上,順流往東海行去時,望著那茫茫江水;點點遠帆,再回頭看一眼那早已看不見送別人身影的金陵渡口,她卻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譚中柳極好說服,她應著他的要求陪他偷溜出門吃了頓早餐,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答應帶她出門了。這在她的預料之中,但原以為頗要花費一番工夫才能說服的梅青玄夫婦也一口應承時,她就覺得這事情蹊蹺了。
梅青玄夫婦一向不喜歡她出門,從小如此。無論她有什麼要求,幾乎有求必應,但惟獨出門這事,就跟禁忌一樣。這次卻這麼好說話,幾乎是當即應承:“牽牽想去就去吧。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忘了,牽牽是咱家的寶貝,爹和娘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像是早知道她會有這個要求,只等著她說出口了。那寵溺的言語,聽在她耳裡,不知為何卻生出了一種悲涼的意味,當時鼻子就酸了。
最後還是楚鳳歌捨不得她,又不放心如今的江湖局勢,要跟著一道保護她。爹孃不反對,她也不好拒絕。於是,當晚再見蘇沐時,她主動配合願意和她同去。蘇沐也退讓一步,允她單獨上路,接著就一明一暗地離開了金陵。
梅牽衣原本不想讓楚鳳歌保護,餘夫人所說的“殊途同歸”她雖不擔心,但多少還是有些在意,因此希望楚鳳歌能留下來保護梅莊。但考慮到楚鳳歌留在梅莊本來就是因為她,如今她一走,讓他和梅青玄夫婦在一處,總是太過殘忍。且梅莊有機關,待情況不對時,這也是最後一道屏障。這麼想來,她也就放心了。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她的問題。蘇沐堅持她最多隻能帶展櫻去靈嬰樓,其他人絕對不行。梅牽衣也不想他們捲入這個麻煩,因此,她就必須得在中途與他們“失散”,然後與跟在暗處的蘇沐會合。
怎麼和他們失散,又能不讓他們擔心呢?
回頭看來,江面平穩,譚中柳綠衫飄飄,又在畫畫。梅牽衣走過去,驚訝地發現,這一次,他畫中人竟然不是她。
發頂垂鬟,披散下半青絲,簡單又不乏細緻的對襟衫子和細褶羅裙,淑雅又不失輕便,儼然是金雨朵平素的裝扮。再細看去,畫中人細眉淡挑,彎彎的,笑意點點,眉心卻隱約輕蹙;杏眸清圓,眼角微挑,有些調皮的樂天,卻含著一抹閒愁
梅牽衣不自覺地微微皺了皺眉,抬眸看了看譚中柳。譚中柳正忙著蘸了墨,細點著美人手中的一方錦帕。錦帕上紋飾精美,他描得尤其細心,幾乎都快要湊到桌案上去了。
等把這部分描完,他才站起身來,輕輕吹了吹畫上的墨跡,向身邊的人解釋道:“這幅畫,叫‘美人思難嫁’。”
梅牽衣挑挑眉,問:“‘美人思難嫁’?”
譚中柳回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金姑娘思嫁了。”
梅牽衣正想反駁說金雨朵與梅疏凝婚期早定,只等婚禮,怎會難嫁?但突然間,她想到了什麼,眨眨眼,微張著嘴,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自從上次從湖莊回來,江湖忽然傳言她是時空穿梭之人,梅莊處境危險,金雨朵與梅疏凝的婚期就一拖再拖了。鐘山一役之後,又經過楚鳳歌的事,現在再回到家中,江湖還是沒有放過她,梅莊不方便也沒什麼心情辦喜事。是以,這婚事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