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時候響起。
果然是他。他現在來做什麼?
沉了沉嗓,她將疑問問出口。
展涼顏道:“我有事跟你講,你先把窗戶開啟。”
“不開窗我也能聽到。”
外面一陣沉默,梅牽衣看不到他的情況,不由得不耐煩了,道:“有話快”
只待她這一出聲,一隻手忽然戳破窗紙探了進來,迅捷如電又準確無誤地在她喉底胸口兩處點過。一個封住她動作,一個封住她聲音。梅牽衣完全沒料到他竟然會是來偷襲她的,等察覺時已是躲避不及,當下立在原處,真正的瞠目結舌、一動不動地望著透著淡淡月色的窗子,窗紙上那清晰的剪影依然,只是那探進來的手臂有些詭異。
那隻手在窗沿摸索兩下,撥開了木栓,然後將窗子推開。揹著月色,一張模糊的臉頓時出現在她面前,清晰的輪廓,幽暗的面容。
“牽衣,對不起。”他跳進窗來,聲音極小卻極篤定地道:“我不能讓你嫁給別人。”
你憑什麼讓不讓?梅牽衣心裡惱怒不已,恨恨地瞪著他,想要在他身上戳出好幾個血窟窿來。她親眼看過他將喜歡的人心甘情願地送到別人懷裡,以為他是有多無私大度的啊!斷沒想到竟然這麼無恥啊!
若識趣,就解開我的穴道!她恨恨地,無聲地傳達著。
展涼顏對她殺人的眼光視而不見,一進來,攬起她,隨即轉身要從來路返回,不做半分停留。
就在此時,“咻”的一聲利物破空,將他剛開啟的窗子合上,擋住了他的去路。抬眼望去,只見窗欞上釘著的赫然是一支青玉筆。
“展兄第,夜半入室強擄人…妻,似乎不是君子所為。”溫潤的嗓音在隔了月光而暗下的室內響起,隨著“吱呀”一聲,門開了,抬腳走進來一個長衫玉修的身影。
不需另猜,來人自然是譚中柳。梅牽衣心底稍安,眼角努力朝他斜去,身子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