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問了一句:“你會做竹笛嗎?”
冬枝皺了皺眉;道:“這個少爺應該會吧,小姐若想要”金雨朵琴彈得好,時常沒事時;好的時辰,好的環境會撫琴一曲。梅疏凝若正好聽到,有時候還喜歡遠遠地奏笛一支,合上一曲。不過,據他說,他的笛聲追不上金雨朵的琴聲,常常是她降下來和著他的節奏。
梅牽衣並不太懂這些,但此時她也需要一根長笛。輕身一躍,白衣飛旋而上,銀鈴聲聲悅耳。攀至高處,她伸手扶住一棵竹竿,折下手指粗細的一根竹枝。落地時,她手一揚,樹枝劃到了一直站在後門口的展涼顏。
展涼顏條件反射地身子後傾想要避過,卻仍不免被劃到了臉頰,頓時出現了兩道細細的紅印。他伸手撫了撫火辣之處,道:“牽衣,這根竹子細了點,那邊那根不錯。”
展涼顏自午後就一直跟著梅牽衣。從梅牽衣道出他想去找楚鳳歌之後,金雨朵與梅疏凝也都知道了他的意圖,感激之餘,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想讓他打消這個念頭。他去找楚鳳歌,且不說危險,就說楚鳳歌憑什麼相信他?
展涼顏道:“他非相信我不可。”因為他武功盡失,沒人會對他有防備。更何況,他也想找出來,到底是什麼人想對他不利,想對梅牽衣不利。
“他喜愛梅夫人不得,所以情傷自苦;若我說是喜愛梅姑娘,但梅姑娘也不喜歡我,與他總算是同病相憐吧?”
展涼顏最後這麼說了一句,後院的三個人同時抬眸瞪著他,始作俑者卻絲毫不覺,仍舊道:“至少江湖上現在就是這麼認為的。”
梅疏凝第一個反應過來,一出手揪著這個一會跟他搶妻子、一會又跟他搶妹妹的人的衣領威脅道:“我妹妹已經許人了,你敢壞她清譽,我饒不了你!”
梅牽衣反倒沒有太多的激動,平淡地道:“我覺得你還是實話實說比較能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