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大作,剛才受到的欺凌侮辱此刻一股腦兒全部反擊回去,各自意氣風發,虎虎生風。只是此刻放血解毒的人數量不多,仍有大半的人無力抵抗,但見被梅牽衣傷過的人都找回了力氣,他們也不是笨人,紛紛揮刀先割破了自己掌心。
用“放血法”只能暫緩三行香的毒性,疏通他們體內氣息,不至於坐以待斃。但若一個時辰之內不服下解藥,則藥石罔效。梅牽衣自忖要在一個時辰之內打敗靈嬰樓,是萬萬不可能的,就算真能打敗,也不知道會有多少死傷,更何況,還不一定就能打敗。
思及此,她大喝一聲“且慢”,縱身向前,揮鞭纏上那姓蘇的女人手中的金紅綢帶,轉過頭朝展涼顏道:“展樓主,牽衣可以加入靈嬰樓。”
26反擊一:讓他眾叛親離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集中到她身上來,梅青玄夫婦最是擔憂,譚中柳則興味甚濃地望著她。這牽衣的行動,總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展涼顏也頗意外,看了她一眼,伸手示意手下住手,道:“有條件?”
梅牽衣不管別人怎麼看她,收了銀鞭在手,道:“也不算什麼條件。只是想問問,你靈嬰樓有何能耐,值得我梅牽衣加入。”
這話一出,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江湖俠義心重,有些想法簡單的人原以為她出口應該是大無畏的“只要你放過他們”,卻不料,她出言竟是挑戰了整個靈嬰樓。
別說展涼顏,之前那個扛著大刀的粗獷漢子第一個不滿地哇哇叫了起來:“你這娃娃好不曉得天高地厚,彭爺爺一刀就可以把你劈成十八段!”
梅牽衣回過頭去,朝他嫣然一笑,伸出一個手指,道:“彭松彭大爺,海潮十八刀,每刀七式,每式三層,這樣算來彭大爺,你算錯了,一刀應該可以劈成二十二段才對。若再算上我有兩隻胳膊兩條腿,段數會更多。”
她一邊說著,輕凝眉頭,手指不停地變換著數字手勢,像是真的很認真地在計算,他一刀能把自己劈成幾段。算出結果後,又像是十分欣喜,完全不管她這番話帶來了多少驚濤駭浪。
彭松銅鈴般的眼睛瞪得老大,好一會才抬了抬自己的下巴,道:“你知道就好,省得說爺爺我嚇唬小娃娃。”
梅牽衣仍然笑道:“但是彭大爺的刀只適合砍稻草人,不會還手的稻草人自然會被砍成二十二段,如果”
姓蘇的妖嬈女人聽了這話,頓時咯咯地笑了起來,她的笑聲總夾著一股媚意,叫人骨頭都跟著酥軟了。笑完了,她道:“你這小姑娘,對了姐姐的胃口。大塊頭,還是把刀收起來,回去砍稻草人去吧!啊,哈哈”
彭松被她氣得直跳腳:“蘇婆娘,你少得意!小娃娃,彭爺爺來告訴你,在彭爺爺的刀下,任你是誰,都和稻草人一樣!”
梅牽衣故作嘆氣,贊同地道:“唉,說的也是,誰叫彭大爺力氣大呢。”
姓蘇的妖嬈女人又很不給面子地笑了起來,彭松瞪了她一眼,陰沉著臉道:“小娃娃,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彭爺爺的刀舔血殺人時,你還呆在你娘肚子裡呢。”
梅牽衣對他的威脅不為所動,依然是那副無賴又無奈的態度,道:“所以說,彭大爺就是比小女子多活了幾年,多長了些力氣嘛。”
在場所有人,不管是正道武林還是靈嬰樓眾人,見她如此挑釁,無不為她捏了一把冷汗。江湖上一輩的名宿有聽過彭松之名的,都暗自在心裡計較,時隔多年,他們還能不能抵擋得了他的海潮十八刀。梅青玄夫婦更是又驚又怕,雙雙站在她身邊,想叫她住口,唯恐彭松一個惱怒,他夫妻二人救不及時,真將她砍成了二十二段。
彭松此時的確是想將梅牽衣砍成二十二段,一段不多,一段不少。他劈下肩上大刀,直插入土,刀尖沒入三寸。他咧著白牙陰沉道:“小娃娃,彭爺爺就是不用力氣也能把你砍成二十二段。”
對他的刻意恐嚇梅牽衣充耳不聞,推開擋在她前面的父母,上前一步,示意他們不用擔心。然後亮出手中銀鞭,朗聲道:“若彭大爺真能不用內力就打敗牽衣,那牽衣心服口服,甘心加入靈嬰樓,供彭大爺驅使!”
彭松提起大刀,瞳眸嗜血:“彭爺爺只要你的血祭我這口寶刀。”
梅牽衣道一聲“好說”,甩出銀鞭,舞出一圈白芒。
展涼顏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看著她銀鞭神出鬼沒,看著她招招剋制著彭松的大刀,看著她湖藍色的身影翩然輕靈。
耳畔銀鈴輕響,叮叮叮叮,他看著她一頭青絲在空中散出弧度,青絲間一支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