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改變未來嗎?
沿著來時路,一路回走,直到他們回到客棧,直到譚中柳告辭離去,梅牽衣才突然醒悟過來,衝著他的背影問道:“你要帶我去的,就是那裡嗎?”
譚中柳回首,搖了搖頭,微笑地回答:“下次吧。”
天色已微明,青灰晨霧裡,他的笑疏朗恍惚,她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那今晚,今晚可好?”
譚中柳聞言略略詫異,望著那雙急切的眼眸,忍不住勾唇笑了:“好。”
被完全忽視的梅青玄鐵青著臉,拉著梅牽衣的手就往客棧裡走,邊走邊甩著走,向後揮趕譚中柳,像趕蚊子似的。“走了走了。”
得到他的肯定答覆,梅牽衣滿意地回頭,乖乖地跟在梅青玄身後。譚中柳望著他們進客棧去,保持著方才的笑容,待他們背影消失,他才轉過身去,取下狼毫筆,翻開書冊,邊走邊畫,一直消失在薄薄的晨霧裡。
三月十五,武林山莊。
賓客喧鬧,歡聲笑語,觥籌交錯。喧譁熱鬧中,粗聲啞嗓裡,一個女孩清脆糯軟的聲音格外突出:“姑爺爺,怎麼有這麼多人穿黑色的衣服呀?”
小女孩今年才四歲,生得明眸皓齒,很是可愛,是“談笑二生”的大舅子的孫女兒,跟著她爹爹從衡山遠道而來,專門為她的小表弟譚止戈慶生。譚笑書正舉著酒杯接受眾人祝酒,聞言掃了一眼大廳,略帶歉意。而後低頭,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身邊來的小女孩笑道:“黑色的衣服穿著好看。”
“可是臨行前奶孃說,黑衣帶煞,姑爺爺和止戈堂弟壽辰,不宜穿戴。姑爺爺你看,紫鳳都穿著紅紅的衣服,奶孃說喜氣。”
此言一出,大廳頓時寂靜了下來,祝酒的群雄均不由自主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非黑色的,心裡鬆了一口氣;正穿著黑色的,面露尷尬。一時間,眾人無語,大廳寂靜。
譚笑書也甚是尷尬,又不好當面訓斥這不懂事的小女娃,只得繼續放柔聲音道:“奶孃說錯了,紫鳳別信,去找你表嬸玩。”
“姑爺爺,沒錯呀,奶孃還說止戈弟弟年紀小,經不得黑色煞氣的,明天是給止戈弟弟喜酒”
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