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蛟龍族內~
“族長,我們帶去追小姐的人,看見”族長專用的書房中一箇中年男子單膝跪在地上,說著說著有些惶恐不安了起來。
“看見什麼?”坐在書案前的一臉莊嚴的族長沉聲問道。
“看見小姐,去了炎魔族。”說罷他猛得伏在地面,似乎怕族長髮怒。
“啪”族長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廢物!”
他捂著因怒氣過盛而起伏不定的胸口,手指倏然收緊。
之前他接到了這封信後原本打算銷燬,但是卻不曾想被宮凝發現了,本來他也沒在意直到前幾天,宮凝竟然從族裡再次偷跑出去了,於此同時那封信也不見了,於是他便聯想到了,這宮凝定是為了要見到宮祺所以拿那封信去炎魔族了!
於是他立馬派了身邊最得力的幾人追了上去,想要把這任性妄為的女兒帶回來,卻不曾想竟然還是讓她成功進入了炎魔族。
其實他現在的憤怒中更多的是對宮凝的擔心,他知道炎魔族長那個老傢伙好不容易逮到一次人質送上門的機會,定然是不會放棄的。
“去把宮陽叫來。”他撫了撫額頭,擺了擺手道。
那個中年男子連忙退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最後看一眼憤怒過頭的族長。
不多時,一個挺拔的白色身影緩步踏入了書房中,朝著族長優雅的行禮,族長在看見宮陽的瞬間原本皺起的眉頭有了一瞬間的舒展,眼前這個少年,可以說是族中現在為止最讓他滿意的了,因此他甚至有意想要將自己那個令人擔心的女兒許配給他。
“你現在出發,準備去趟炎魔族。”
宮陽有些疑惑,族長緩緩開口道:“替我想辦法將宮凝帶回來。”
一瞬間宮陽明白了,一定是宮凝去了炎魔族。
前段時間宮凝離族出走,他奉族長的命令去南陸尋找後來沒有結果,在得知東陸天妖族出事後便趕了回來。
“是,我定會將宮凝完好無損的帶回來。”宮祺微微頜首道。
“你帶得人最好都隱在暗中,不要讓炎魔族的人察覺。”
“嗯,我知道了。”宮陽點了點頭,而後見族長不再說什麼,於是轉身便朝書房外走去,前腳剛剛跨過門檻便聽見族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宮陽,小心點。”
宮陽唇角上揚,淡聲道:“族長放心。”
走出書房,一路上他垂眸思索著,要如何去炎魔族完好無損的帶宮凝回來。
炎魔族既然扣下了宮凝那麼必然是有所用處的,談判什麼的根本就派不上用場,若是直接攻擊的話那麼宮凝很可能會被當做人質,那麼就只有另闢蹊徑了。
回到他所居住的院子,此時月光潺潺,投映院子中央的那池水之上,只見一片波光粼粼。
他走到池邊,清澈的池水映出額他挺拔的身姿,水波盪漾,連同他在水中的幻象也一同搖曳著。
他輕嘆了口氣,繞過這池水,朝著院內走去。
還記得小時候,他和宮祺常常圍著這個小水池打鬧,那時是多麼的快樂,然而一切都在那天,宮祺的母親死去那天,一切都改變了。
他們的兄弟情誼,似乎自那天以後,也被掩藏了起來,一切的一切,都成為了回不去的記憶。
他成為了蛟龍族族長的得力助手,而宮祺也成為了炎魔族的少主,就這樣,以為身份的變幻,而間接的成為了敵人。
其實他不止一次的問自己,假如真的有一天面對宮祺他真的能把他當做敵人對待嗎?或者說,假若有一天他們在蛟龍族與炎魔族的戰場上相遇,他是否能對宮祺出手呢?
彼時炎魔族的晚宴已至尾聲,宮祺和卿月其實對這樣的宴會並沒有什麼興趣,但只是礙於族長的面子不好中場離席,於是便一直在席上呆到結束方才起身離開。
而在這晚宴中最開心的想必就是宮凝了,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她的座位被安排在了宮祺左邊,而恰好卿月就坐在宮祺的右邊,席上宮凝拉著宮祺不斷的說著話,說的無非就是關於過去的一些趣事,然而這種話題偏又是卿月根本插不上話的,於是卿月便一直安靜的自顧自的吃東西。
後來宴席結束宮凝還拉著宮祺讓宮祺陪著她去後山散步,宮祺一口便回絕了,但是禁不住宮凝的反覆拜託,最後還是去了。
卿月並不在意這點小事,宴席一結束便帶著暗離回了客房。
今夜月色極好,那皎潔銀色的清冷光輝灑滿地面,使得一地熠熠生輝。
此時的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