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卿月的肩對她溫柔的說道。
“我”卿月鼻子一酸,身子有些顫抖。
真好,在這時還有宮祺在身邊,真好,最起碼還不是孤身一人。
最終卿月點了點頭,像個孩子般緊緊的攥著宮祺的衣袖,大雨中,她走在宮祺的身後,望著他頎長挺拔的背影忽然那原本不安的心緒漸漸平定了下來。
走到炎魔族地外,老遠的便有兩個人迎了上來,衝著宮祺恭敬的行禮道:“恭迎少主回族。”宮祺淡淡的點了點頭,而後翻手牽住了卿月拽著他衣袖的手,而後大步流星的踏入了那闊別已久的族地。
一路上但凡是炎魔族的人見到宮祺都驚訝無比,而後恭敬的行禮,宮祺無心受禮只是淡淡的點點頭而後隨手撈了一個向他行禮的族人問道:“族長呢?”
“族長在演武場”那個族人有些緊張的回答道,宮祺點了點頭而後帶著卿月徑直朝著演武場而去。
一時間宮祺回族的訊息便就此傳開了,那原本在自己房間裡看書的音然聽說後大喜,而後好生梳洗打扮了一番,朝著演武場奔去。
此時的演武場分外熱鬧,恰好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比試,宮祺無心看比試,張望了一番後看見了端坐在高臺上杵著下巴觀看比試的族長,而後飛快的走了過去。
“族長。”宮祺微微施禮,只見炎魔族長先是一愣而後點了點頭,笑道:“總算還是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這話咋一聽去似乎並沒有什麼,但是仔細一聽卻可以聽出其實族長話裡有話。
他看著宮祺,其實當初讓宮祺護送卿月他還是不放心的,甚至有一種直覺宮祺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
“族長可否移步,宮祺有話要說。”
族長偏頭看見了宮祺身後的卿月,將目光定格在了兩人緊緊相握的手上,一時間眉頭有些蹙起他站起身道:“那,去書房吧。”
宮祺點了點頭,就朝外走去,腳步匆匆走到演武場外時迎面撞上了匆匆趕來的音然,他一怔而後扶住了身子不穩的音然而後道:“沒事吧?”
音然茫然搖了搖頭,正想說些什麼然而宮祺卻並沒有給她多說話的機會,那積攢了許久的思念的軟語就這樣看著宮祺拉著卿月從她面前走過的瞬間,梗在了喉頭。
她望著兩人緊緊相握的手,心口忽然有些堵得慌,這時族長走了出來,看見音然怪異的臉色他嘆了口氣,而後看了音然幾眼後朝前走去。
“父親。”音然上前攔住了族長。
“怎麼了?”
“還記得當時宮祺哥哥離開時你答應我的嗎?”音然沉吟了半晌後滿懷期許的望著族長說道。
族長一怔,而後想起來了,當時他曾答應在宮祺回族之後就將音然嫁給他。族長腦海中浮現了宮祺與卿月緊握的手,他有些心疼的望著音然,而後點了點頭道:“你放心,這件事我自然心裡有數。”他安撫的拍了拍音然的肩而後繞過音然繼續朝前走去。
“族長,請問天妖族為何會被冰封起來呢?”族長一走進來卿月便問道,她實在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力量才能將天妖族這樣一個大族舉族冰封。
“具體我也不清楚,據說是一天夜裡天妖族的寒冰池中忽然衝出了一塊奇異的石板,而後那石板懸浮在天妖族之上,怎麼也無法將其擊落,後來次日,天妖族地就徹底被冰封了起來”族長關上了書房的門,而後走到書案前說道。
石板?卿月陡然一驚,她想起當初她曾從落霞宮帶回過一塊滿是奇怪刻文的石板,後來月白長老說那石板乃是不吉之物於是便將其封印後沉入了寒冰池。
難道說天妖族被冰封是因那塊石板而起麼?
她後退了一步,身子有些無可抑制的顫抖,族長望著她的樣子心裡暗自以為她是因為受不了天妖被冰封的打擊才會如此失態,於是開口安慰道:“聖女身上不是有天妖族的聖物麼?若是以那聖物的力量說不定可以解封天妖族。”
卿月垂眸,天妖心石在靈狐寨時與那通天鏡碎片相撞,已然兩兩損毀,其內蘊的強大力量在百年之內恐怕都無法恢復了,此時在她手上的不過只是一顆尋常的石頭罷了。
“吱呀”這時一個人推門而入,激動的走到卿月身邊道:“聖女,你可算是回來了!”那樣的驚喜如同之前她才從落霞宮完好歸來時那般。
“駱希長老?你怎麼會在這裡?”卿月也亦是十分驚喜,她沒想到還能再見到駱希長老。
“我之前來此助戰,後來就沒有回族,唉不曾想族中竟然遭了難。”駱希搖頭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