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毀了。
卿月望著那飄飛的布片,皺起了眉頭,實在想不到這妖霧城竟然荒涼至此
“嗒嗒嗒嗒”像是木履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空曠的妖城陰風迴盪此起彼伏的同時還有那一聲接一聲的迴音
那聲音從四面八方齊齊傳來,讓人分不清聲源到底在那個方位。
卿月頓時戒備起來,她感覺自己的手掌忽然炙熱了起來,那紮根的金色脈絡似乎在被拔起般帶給她隱隱的疼痛感,就要出來了麼?她偏頭看了看手掌,那隻手開始金光湛湛。
“嗒嗒嗒嗒”聲音開始急促起來,好像一下子確定了目標一般刻不容緩的朝著卿月他們這裡奔來。
道士將黃符祭出,黃符懸在半空,在那瀰漫的黑霧中浮浮沉沉,黑霧似乎受了吸引,開始朝著黃符聚攏而去,而後彙整合一個黑色的漩渦,盡數衝入黃符中。隨著吸收的黑霧越多,黃符的光面便越發耀眼,那光芒掃下最終在卿月他們身邊形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金色屏障。
“都不要出去。”道士沉聲囑咐道。
宮祺與卿月對視一眼,而後一同點了點頭。
於此同時卿月手掌的金光此刻已然亮到極致,那亮光如那海上的指引燈般穿透重重迷霧,似乎在指引著什麼
卿月發現,她的手掌的光芒越盛那腳步聲便會越急促,電光火石間她想到這亮光似乎是再指引某個不知名的東西前來這裡
“道長,我的手”卿月想要把猜想告訴道士,然而道士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你別慌”
城中危機四伏他們不能隨意亂走動,如今就算引敵來了也好,起碼可以讓他們先看看城中到底有些什麼。
“嘭”卿月掌心中的發光體似乎再也不能被卿月的皮肉束縛,一下子衝出卿月的掌心。
生生撞破了卿月手掌的面板,藍色的血液開始順著卿月的十指往下滴宮祺趕緊從衣袍邊沿撕下一塊,而後為卿月細心的包好了傷口。
那抹金色沖天而起,飄到金色的屏障的邊沿時被擋了回來,而後它便不斷的撞擊著那道看似薄弱的屏障。
那嗒嗒聲已經越來越近,隱約的似乎能看見屏障外迷霧中一個纖瘦的身影正在一點點的逼近
就一個麼?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那個身影走近光幕後一揮手,四處湧來了許多的黑影,看上起極像妖界未成形的下妖但是呢周身卻帶著很重的戾氣與怨氣
“那些都是冤魂”道士指著那烏泱泱的一大群黑影說道,他走遍三界,什麼樣的生物都見過,這冤魂在人間界比較多,天界完全幾乎沒有,妖界也十分少,少到一般的妖類即使是見到了也未必能認出來了。
“你果然來了。”那個纖瘦的身影走到了屏障前,在屏障的金色光芒的映照下卿月看清了那個身影的真面目。
她皺起眉頭,有些慍怒的望著那個女子微笑的面容,沉聲道:“暗離,你如此迫我前來,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的很簡單,把通天鏡碎片交出來”暗離一改當初那副委屈可憐巴巴的樣子,變得格外盛氣凌人,似乎篤定卿月一入妖霧城便是她的甕中鱉可以任她拿捏。
通天鏡碎片?道士驚訝的看了一眼卿月,沒想到她身上還有這樣寶物
果然,之前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卿月冷笑了一聲,而後不言,這時只聽道士笑道:“暗離小姐,可還記得在下?”
多年前他來到妖霧城,曾經與這暗離有過一面之緣,一言之交,而今再見卻不曾想對方成了這副光景。
“記得,你不就是那個常常在我哥哥府上混吃混喝的臭道士麼?”暗離的冷嗤道。
當年一面之緣,一言之交也不過是當時她看不順眼這個沒本事又說大話,整天賴在城主府混吃混喝的道士於是出言教訓了幾句。
正因為如此,她還被哥哥說了一頓,說是什麼道士身份特別必須得好生對待,然而至始至終她都不清楚道士的來歷。
道士嘴角微微抽搐,果然還是當年那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
“暗離,你要通天鏡碎片做什麼?”
“臭道士,與你無關,你最好別攙和。”暗離一仰頭,完全不將道士放在眼裡。
道士道袍下的手倏然緊握,這個丫頭多年前都夠囂張的了,而今一看似乎囂張更勝從前。他不在說話,只是冷冷的掃視了一圈,發現暗離帶來的也無非是一些與她一樣生存了許多年額冤魂,那些冤魂想必是這死去城民的吧。
他可以確定這些冤魂即使是合力也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