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臉似乎漸漸的重合了。
記憶中玫安的笑容那麼的美,但是卻又那麼的冰冷,那麼的讓他恨之入骨。
“你抓我來就是為了那個雕像?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東西啊我”宮凝的話還沒說完卻硬生生的梗在了喉嚨裡,因為她看見道士帶著雙眼通紅的羅浮鑫走了進來,許是因為之前羅浮鑫強行帶走了她,因而她的心裡對羅浮鑫有著一種下意識的恐懼。
“主子。”道士和羅浮鑫同時向烈凰行禮。
“你退下吧,關上殿門,守住外面。”烈凰對道士命令道,道士應聲而後起身朝著殿外走去。
沉悶的一聲,殿門被道士從外面關上。
“你,知道你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嗎?”烈凰忽然對宮凝說道,這時羅浮鑫的視線也朝著宮凝望了過來。
“我我不知道。”宮凝搖了搖頭,臉上隴上了一絲憂傷。“我的母親,在我記事之前就已經不在了”
她聽父親說她的母親在生下她不久之後就死去了,只是怎麼死的,父親卻從未提起過,她全然當做是因為父親不想提起那傷心的往事,於是她也很順從的從未問起過。關於母親的種種她大都是聽父親和蓮安夫人說的,而且據說蓮安夫人是她的母親的親妹妹,也正因為如此她從小就把蓮安夫人當做母親一般親近。
她想,之所以以前她會喜歡上宮祺或許是因為他們都失去了母親吧。她覺得她能夠理解宮祺的那種感受,覺得他們是一樣的人。
烈凰輕笑了幾聲,果然蛟龍族長沒有讓當年的那件事傳開來,或許過了這麼多年後清楚那件事的在蛟龍族也就只有族長一個人了吧。
他望著眼前的宮凝,那一副單純天真的樣子和陰險的玫安真是一點都不像。
“你也就只有這張臉和你母親最像。”烈凰一把拽過了宮凝,撫上了她的臉頰,似是感嘆道。
他看見宮凝就會不自覺的想起當年的種種,他恨!但是他又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多年前的那個人。
“你可以放我回去了嗎?”宮凝似是乞求的說道,一看到羅浮鑫那紅的詭異的眼眸她總是感覺心裡發毛。
另一邊凌染將妖獸車留給了她,然後獨自前去了蛟龍族,凌萱和韓十三對於凌染的去意並不清楚,因而都纏著她詢問著,只是她皆一笑置之,然後乘坐著妖獸車前往炎魔族。
在東陸,蛟龍族最大的敵人就是炎魔族,雖然宮凝不可能是因為炎魔族尋仇而被帶走的,但是炎魔族卻無疑是東陸最瞭解蛟龍族的妖族。
臨近炎魔族時,她透過車窗看到了騎著妖獸身披戰袍的宮祺,她的心顫抖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別開了臉。
因得韓十三曾經在炎魔族住過一陣子,所以他很快就將妖獸車繞到了炎魔族一處隱蔽的入口,將車停在了那裡。
她深吸了一口氣下了車,留下韓十三和凌萱看著妖獸車後便獨自進入了炎魔族。
似乎在戰事開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進入過炎魔族了。
沒有多作感慨她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迅速的穿行到了位於炎魔族中心地帶的一個院子。
走進院子後,她輕車熟路的躲入了一個房間裡。
她想,若是想知道關於蛟龍族的事,隨便找一個炎魔族的族人是沒用的,只能找炎魔族中地位高的人,長老和族長統統都不可能,因為萬一被他們發現了她的身份那麼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她的選擇只有一個宮祺。
是了,沒有人比他知道的關於蛟龍族的事更多了,畢竟,宮祺曾經是出身於蛟龍族的。
她躲在屋子裡的屏風後,不安透過屏風上的鏤空望著屋門的方向,事實上,她來見宮祺也是有一分私心的。
“吱呀。”她聽見屋門被人推開,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轉過身去,開口道:“我等你多時了”
宮祺關上了屋門,望著眼前屏風上的背影怔了怔,皺起了眉。“你是”他望著她的背影思索著,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眼前這個背影似乎很熟悉。
“我有事想要請教你。”她的聲音遠遠的穿來,清冽如泉水般的滌過他的耳畔,隱約帶著一種陌生的感覺。
“請說。”他上前了幾步問道。
“宮凝的身上是否有蛟龍族的寶物?”她直截了當的問道。
宮祺一愣,摸了摸下巴有些不知所以的道:“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有?你確定嗎?還是連你也並不清楚?”她忽然有些激動的問道,怎麼會沒有呢?難道她和凌染的猜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