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她輸著妖力,卻並不去看她的面容,甚至是可以的將頭別到一邊望向那玉色屏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手臂有些酸了,準備歇一會的時候聽見她含糊不清的一聲輕吟,他並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麼,正欲仔細聽的時候,她卻頭一歪睡得更沉了。
看著她的樣子他知道這不僅僅是因為太累,體力透支,而是因為她被夢魘住了。
他此時緩緩收回了覆蓋在她的右眼的手,然後定定的望著她的面容。
這個時候她的唇輕啟,清晰的吐出了兩個字:“宮祺”
他一怔,但卻沒有任何的驚訝,因為他知道她的心裡一直都記掛著那個炎魔族的小子。
他站起身,走到了屏風的另一邊,然後坐下。
車窗外景色變幻著,呼嘯的風時不時的順著車窗湧入車內。那樣的風拂過他未著面具的臉上,他緩緩閉上了雙眼,放任思緒在冥想中凌亂。
另一邊在北陸的宮凝已經傷愈醒轉,但當她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宮殿裡時頓時慌了手腳,更讓她絕望的是她的五音和妖力都被封住了。
在她苦思冥想著逃離的方法時一個人走進了這個宮殿,然後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愣怔的望著負手緩緩走來的男子,男子面容俊秀眉目間帶著一絲英氣,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器宇軒昂的感覺,那正是之前在東陸救下了羅浮鑫的北陸君主烈凰!
“別害怕。”烈凰微笑著說道,但是言語間卻帶著些許冷然,讓宮凝怎麼也無法平定她心裡出現的驚惶。
“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裡嗎?”烈凰彎下腰捏住了宮凝的下巴輕聲問道。
宮凝茫然的搖了搖頭,然後帶著詢問的望向烈凰。
烈凰望著宮凝忽然露出了一絲扭曲的笑容,然後他在宮凝的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說著烈凰的手微微用力捏的宮凝的下巴開始發紅,宮凝皺了皺眉。
她對於烈凰的話完全聽不懂,什麼叫做屬於他的東西?那又與她有什麼關係呢?難不成要利用她來威脅族長麼?
然後烈凰一掌打在了宮凝的背上,宮凝昏了過去然後他將宮凝放在了殿內的大床上
“不要!”此時妖獸車中原本昏睡的她猛然驚醒,臉上依然滿是冷汗,她又夢見了之前所見的那一幕!
看來這件事情不完結是無法好好睡覺了,她起身拿起了掉在床邊的面具,然後繞過了屏風,走到了凌染身後。
“我睡了多久?”她揉著有些許痠痛的脖子問道。
“六個時辰了。”凌染回頭看了她一眼道。
這時她看見了車窗外的天空,那黑漆漆的天幕上綴著細碎的星子,看樣子已經夜深了。
“接下來去哪裡?”凌染問道。
“現在停在哪裡?”
“東陸戰場百里外的樹林。”
她垂著腦袋思索了一陣,宮凝現在到底在那裡呢?
她知道預見了這種事情她就算是想當做沒看見也不行,因為若是她不去解決或者是事情沒有完結那麼那件事將會成為她心裡的一道坎。
“你覺得,宮凝會去哪裡呢?”她問凌染道,這件事她怎麼想也沒有頭緒她想問問凌染,說不定他會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據你睡之前告訴我的情況看來,宮凝應該不是自己離開蛟龍族的,應該是被人帶走的。”凌染摸了摸下巴分析著。
“廢話,我當然知道她是被人帶走的。”她白了凌染一眼說道。
“聽我說完。”凌染抬眼瞥了她一眼嘆氣般的說道。
“好吧,你說。”她聳了聳肩笑著道。
“既然是被帶走的,那麼我們首先要想的是帶走她的那個人的目的。”凌染說罷她點了點頭示意凌染繼續,“現在東陸處於戰事的中心,被兩陸大軍圍攻,而蛟龍族又是東陸的主要戰力,那麼不排除帶走宮凝的人是因為戰事。”她接著點頭,凌染說的似乎確實像那麼回事。
“宮凝是蛟龍族族長唯一的女兒,很受蛟龍族族長的寵愛,那這麼說來或許是有人抓了她想要威脅蛟龍族?”凌染問她道,其實關於這件事他的心裡早就分析了個大概,但是他想考考她是否也和他猜想一樣。
“不,一定不是威脅這麼簡單。”她搖了搖頭,“那個人既然能夠無聲無息的帶走宮凝那麼如果是為了威脅蛟龍族的話,帶走族長豈不是更實在?一個妖族沒了族長,遠比沒了一個大小姐要嚴重得多。”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