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中原本坐著看戲的眾人也都站了起來,沒有行禮但是卻都不約而同的垂著頭,不敢直視男子。
宮祺望著男子暗自猜想著男子的身份,這男子如果是這家客棧的老闆那麼店子裡的人對他恭敬就是正常的,怎麼連客人也如此恭敬?
這時男子率先開口:“就是他們在此鬧事?”他指著宮祺與卿月問掌櫃道。
“就是他們。”掌櫃的輕蔑的瞥了宮祺與卿月一眼而後道。
男子笑了笑,而後淡淡的掃了宮祺和卿月一眼道:“二位為何在我鳳來客棧鬧事?”
語氣淡然無喜無怒,面上也是一片淡淡的表情。
這個男子咋一看貴氣無比,然而卻有一股隱隱的脫俗氣質。
一看便知曉不凡。
“貴店的住宿費未免也太高了,我們不不過說了一下便被掌櫃的喚人往外趕。”宮祺看著男子的樣子心中覺得這男子該是講理之人,再加上這客棧中這麼多的人都目睹了剛才那一幕於是如實說道。
然而男子笑了笑,回頭朝著客棧其他人問道:“是他說的這樣嗎?”
其它人面面相覷後每一個人敢吭聲的,隨後又將頭都低了下去。
男子面色忽的冷了下來指著宮祺對他身後的隨從道:“把他們抓起來。”那些隨從得令一齊朝著宮祺撲了上去。
看來這個客棧沒有一個人敢拂了這男子的意。
那些隨從顯然與之前那些壯漢不是一個檔次的,唬一唬普通的城民還差不多。
灰袍隨從招招凌厲,且速度迅捷,在避閃宮祺的攻擊的同時也不斷的給予宮祺重擊。
不多時灰袍隨從衣服上便出現了許多被燒焦的黑色,然而那些隨從卻並不生畏攻擊的越發猛烈,似乎在以命相搏。
這些隨從真夠忠心的。
卿月掌中不斷打出七色霞光,這些隨從顯然難對付多了。
“噼裡啪啦”隨著他們的打鬥客棧中的桌椅與茶壺等相繼粉碎著,客棧中的客人都惶恐的陸陸續續的從客棧門口跑了出去。
掌櫃看了看一地的碎片的上前對男子道:“大人,不能打了”
再這樣打下去只是會不斷的擴大客棧的損失罷了。
男子斜睨了一眼戰戰兢兢掌櫃而後揮動手掌在空中劃過玄奧的軌跡,掌心白光湛湛,不斷的聚集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蒼松樹形,而後他輕輕一推那光樹朝著宮祺和卿月直直的倒了下去
灰衣隨從見狀連忙分別封鎖了宮祺與卿月的後方與左右,宮祺見無法閃避只好將卿月牢牢的護在了身後而後將妖力匯聚在雙掌打出了數十道火焰朝著那光樹迎擊而去
就在這個空暇,兩個灰衣封鎖宮祺退路的隨從分別閃身一左一右的上前朝著卿月攻去
宮祺的火焰堪堪與那光樹相抵著,這時灰衣兩個灰衣隨從挾著卿月走到了男子身邊。宮祺一下子一驚,一個分心光樹便倒了下來壓滅了他打出的火焰而後朝著他重重的壓了下來,這時宮祺從頭上拔下了一根碧玉簪而後一揮簪子化為碧色長劍,長劍碧光一晃那棵光樹便驟然虛淡,宮祺運轉十足的妖力而後一揮光樹一下子消散在了空中
男子微微讚賞的看向宮祺,能和他培養出來的隨從大戰這麼久,還能破了他的招式儘管他手中那碧色的劍也稱得上是一把好劍,但是呢若是使劍人沒有一定的戰力那麼劍也未必能發揮出那麼大的威力,就好像文凌用著殘月劍時可以傷了晏遲這種有靈識的高等陰靈,而藍薇使用時卻連陰靈中的怨靈都難以對付。
這樣的一個人收為己用加以培養的話,定然會成為他手中的一把利刃。
他的一個心腹屬下嘉澤前段日子被一個無名道人給抹殺了,這段時間他在搜尋那道人的同時也一直在物色替代那個屬下的人,然而找到的皆是平庸之輩,讓他失望不已。
現下看到了一個現成的,他自然不會放過。
“放開她。”宮祺將劍持平而後劍尖微移直指著男子寒聲道。
今天他是動了真怒了,本來好好的來住宿誰曾想到碰到的了一個勢利眼掌櫃,這也就算了那個什麼大人的看起來一副脫俗的樣子誰料竟是個護短的。
他今天本不欲與這樣一個身份貌似尊貴的男子結仇的,但是這廝欺人太甚,讓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他望著被挾持的卿月,怒火更加的翻騰了起來。
男子露出和善的笑容道:“這位公子不要生氣,在下沒有惡意,只是想請公子過府一敘。”
掌櫃的有些錯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