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了屏障外文凌那雙滿是探尋的眸子。
那身紅衣,美豔萬分,那雙眼眸清冷,淡漠,不算風華絕代,卻也是傾城絕色,宮祺望著文凌一時間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他現在更想知道的是眼前這位女子是如何猜測的。
“你是景安妖宮的人?”文凌開門見山的問道。
宮祺皺了皺眉,果然她想到了是景旭帶他進來的。他想了想後搖了搖頭道:“不是。”在現在這種情況倘若他承認他是景安妖宮派來的那麼肯定會被逼問景安妖宮其它的事的,到時候他說不出或是說的文凌不滿意,那麼他就完了。現在文凌好歹也晉升到近聖境界了,他並沒有把握能夠在她的地盤勝了她。
“那你潛入我月凌寨的目的是?”聽了他的回答文凌笑意更深了,與景安妖宮無關麼?那麼是怎麼請動景安妖宮的景旭公子帶你進來的呢?
“我只是被那影魅逼迫而來的。”宮祺想了想幹脆就推到了那影魅身上,不是他不負責任,而是現在的情形他要負責任的話就得玩完,經過那天劫一事後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狠,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他可不想什麼都沒做就無緣無故的被遷怒。
陰靈在宮祺身體裡憋著笑道:“你這小子真不厚道”
宮祺的神識直接一腳將陰靈踹到了識海中,而後心念一動將識海化為了汪洋,任陰靈怎麼瞎撲騰都不理會他。
“哦?”文凌笑意更深,這小子撒謊都不帶草稿的麼?還是說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和影魅的對話都被她聽到了?看來還是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文凌素手一揮透明的屏障出現了一道縫隙,而後文凌走了進來,藍夢在文凌一踏進牢房便將那縫隙閉合了起來。
宮祺警惕的望著一步步逼近的文凌,直到他的背抵在了牆壁上,文凌距離他不過一掌之隔時文凌方才站定。一臉和煦的笑容,卻用及其陰冷的語氣道:“說實話,我可以不殺你。”
“在下方才便是實話,不敢有任何欺瞞。”宮祺也不卑不抗道,現在就在只有他離文凌這麼近只要趁文凌不備也許就能挾持她,只要有一寨之主在手走出這月凌寨又有何難?但是他知道這個寨主雖是女子卻極其陰險,既然她敢這麼近和他相處那麼便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的。
文凌伸手捏住了宮祺的下巴,周身透出讓人不寒而慄的凜冽氣息,宮祺靜靜望著她毫無畏懼,文凌也這樣望著他無形中給他施加著精神壓力。
宮祺知道只要他露出一絲害怕的神情那麼寨主捏住他下巴的手下一刻便會捏住他的脖子。
“你叫什麼?”文凌放開了宮祺忽然問道。
“宮祺。”宮祺微微一愣而後答道。
“你是龍族的?”
“不是。”宮祺垂下眼簾,是的,他並不是真正蛟龍族的人,這是那個高貴的母親大人告訴他的事實,他只是蛟龍族妖仙一脈嫡子與炎魔族多年前簽訂停戰協議時為表誠意娶回的炎魔族的女子生下的孩子,一個毫無蛟龍族特徵的異類。然而,那個女子,他真正的母親卻因為後來炎魔族長背信棄義撕毀協定攻擊蛟龍族時被惱羞成怒的蛟龍族長給殺死了,那個女子只是那一紙協定的象徵,既然協定毀了那麼這個與蛟龍族水火不容的女子便也再也沒有了立足之地。
他親眼看著母親被族長殺死,然而卻無能無力,他哭泣,他吶喊,他去哀求父親救母親,換來的卻只是父親一句:“炎魔族人死有餘辜。”
而至於那個尊貴的,他名義上的母親,父親的真正的妻子,那個高貴溫柔的女子,也只是一臉淡漠的看著他可憐的母親血濺當場,甚至與在他母親倒下的那一刻臉上還出現了一抹笑容。
和炎魔族有關的人都該死麼?
那麼他呢?
這個身上流著炎魔族人的血的異類是不是也該去死?
然而他的父親卻並沒有殺了他,卻從那以後對他不聞不問,一開始他還以為是父親顧念父子之情,到了後來他才知道不殺他才是最殘酷的懲罰。
因為自母親死去的那一刻,他也再也沒有了在蛟龍族的立足之地,他成了所有人欺負的物件。
所有人都厭惡他,都排斥他,都用最惡毒的語言來侮辱他。
他恨,恨炎魔族長背信棄義,恨蛟龍族人對他的苛待。
然而在蛟龍族唯一對他好的人便是隻有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宮陽,以及族長親生的女兒,宮凝,他們兩個是唯一給過他溫暖的人。
那日,那個高貴的母親找到了他,對他說炎魔族人知道那個炎魔女子在蛟龍族留下了子嗣,說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