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寨的上空。紅的光如火焰般炙熱的灑向地面,地面上那一地的伏屍錯落堆疊,原本潺潺流淌的血液被這炎炎的酷日蒸乾了水分,化為地面上一道道無規則的血色圖案。
位於月凌寨正中央的祭壇上直直矗立著六根高大的柱子,其中四根上面以光質妖繩捆綁著四個人。
祭壇下景陽擁著盈盈站著,他的身後是四個身姿挺拔的蒙面人。
四人身上沾滿了血漬,衣衫上有些缺口露出了帶血的傷口就連遮住面容的面巾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血漬太多以至於分不清哪些血是他們的,哪些血是月凌寨人的。
這時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那人伸長了雙手在空中摸索著,步伐凌亂無比,走不了幾步就跌到在地上。那四人一晃圍了上去,然而那人像是毫無感應一般還是在空中亂摸,甚至前進了幾步摸到了一個蒙面人的身上。
他的大掌上下游移,但是卻如摸索空氣一般的毫無感覺。
景陽這時回過頭來,看清了那人的面貌後有些驚異。他走了過來,將那人扶了起來,那人的手還是亂動著,亂摸著,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些什麼,但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景陽將雙手並指在那人頭頂的幾大穴位點了一番,指尖繚繞著的妖力灌入了那幾處穴位中。
“唔”那人感到有些疼痛,而後抬眸望去不由得驚詫萬分嘴唇嗡動著顫聲道:“景景陽宮主”
“曲寨主,好久不見。”景陽將曲寨主一提使他站直了身子,而後輕輕一笑道。
曲寨主垂眸,再次抬眼時之間景陽懷中多了一個女子,那是
“盈盈”曲寨主驚訝無比,而後臉上浮現一絲喜色,他故作親熱的走到了盈盈跟前道:“孩子,這些年過得好嗎?”
“你是誰啊?”盈盈皺了皺眉,迷茫的問道。
曲寨主臉色變了變而後繼續道:“傻孩子,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是曲伯伯啊,你可是在我身邊與我兒子一同長大的。”
“你胡說。我是跟景陽一起長大的。”盈盈不滿的嘟起了唇道。
景陽笑意更深。
而曲寨主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望向滿是笑容的景陽原本有一些喜悅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他看見盈盈與景陽這麼親密的樣子心裡就理所應當的認為盈盈和景陽關係不一般了,再加上多年前景陽還指名要了盈盈去,他就篤定了這種猜測,他想過去自己待盈盈也不薄希望她能念著舊情為他在景陽面前求情。
可是,他沒想到盈盈竟然不記得他了。
景陽看到曲寨主臉色變幻在心裡暗自道:“看來當年我選擇激怒他來引起後來的三山叛亂真是對的,看他這樣子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多年前要盈盈的真正原因。”
景陽對四個蒙面人使了個眼色,四人會意,立刻將曲寨主押住,按著他的頭將他按跪在了景陽跟前。
“曲寨主,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景陽問道。
他的聲音宛如萬古寒冰般的陰寒,聽得曲寨主不由自主的身子微顫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我與嶽寨主被帶到了一個密室,後來就被封了五感扔了出來”曲寨主的聲音斷斷續續,心下驚懼到了極點。
事實上他的修為也不過平定境界三重天,還不如他兒子曲鴻的修為高,當年要不是前任寨主只有他一個親兒子那寨主之位是斷然不會落到他頭上的。
面對這麼多近聖境界的高手,他實在是硬氣不起來。
景陽身子往左邊移了移,使祭壇中央的那個柱子暴露在了曲寨主眼前,那柱子上光質的妖繩捆縛著一個獨眼曲鴻。
曲鴻獨有的右眼上黑凰珠迎著陽光顯得格外粲然,一閃一閃的格外引人注目。
曲寨主心臟一緊,就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緊促了起來。
“鴻兒”他忽然猛烈的掙扎了起來,那兩個負責按住他的蒙面人一同在掌上貫入更多妖力一同朝他的後背一擊。
“噗”一口鮮血噴出,地面濺上了許多血點子,就連景陽的衣邊上都沾上了許多。
柱子上捆縛的曲鴻看見了這一幕也開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他拼命的張口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他被封住了聲音。
其它柱子上捆縛的人看見了曲鴻的反應都不約而同的望向曲寨主,他們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因為他們同樣都被封住了聲音。
“景陽宮主,我求你,求你放過我的鴻兒吧”他捂住鈍痛的胸口爬行到了景陽腳前哀求道。
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