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范增攤了攤手道:“有什麼辦法呢,我軍從沒有真正建立過一隻水師,也沒有時間,如今吃了虧,也是沒辦法討回來的!”項羽咬著牙道:“好,算你韓信狠,這筆帳咱們以後再算!來人,傳令下去,三軍一半警戒,一半伐木打造船筏、準備過河!”“喏!”有親兵們應了聲,便去軍中傳令!
於是,楚軍們只好無可奈何地幹起木匠活,到靈壁附近砍伐樹木、準備造船。
第二天下午,項羽和范增正來豫水邊,只見附近數里到處都是沸騰的工地。無數木料源源不斷地運送進來,被製成一隻只實用的渡船和木筏。看到進度還是比較快的,項羽緊皺的面孔上也不禁有了一點笑意,對范增道:“軍師,這樣看,明天一早便可以準備渡河了!”范增點了點頭道:“是啊,只希望千萬不要再出意外了!只要渡過了豫水,到彭城一路三百里都是大道,沒有什麼阻礙,那就輕鬆了!”
項羽正要說話。忽然間,有一人大呼道:“少將軍,軍師,大事不好了!”項羽和范增猛吃了一驚,心中一沉,不知道又有什麼禍事了,回頭一看,跑過來的卻是氣喘吁吁的項莊!
“項莊,何事如此驚慌?韓信主力殺上前來了?”范增急問道。
“不,不是!韓信哪有那膽子敢跟我們決戰!”項莊臉色蒼白地猛搖頭:“是斥堠探到的訊息:彭城已經失陷了。扶蘇所率大軍正向此迅速推進,前鋒五萬人離此已經不到一百里了!”“啊!”項羽和范增頓時面如土色,手腳只驚得冰涼!
忽地項羽反應過來。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驚慌之色。急問道:“那我大伯怎樣?虞姬怎樣?”項莊語帶哭音道:“少將軍節哀,據探報說:項大伯已經戰死了,鍾離將軍也死了,而且秦軍在彭城大開殺戒。將我等家眷盡數誅戮了,少夫人她估計已經!”“啊!”項羽痛斷肝腸,大叫一聲,口洽鮮血。雙目瞪得像銅鈴一樣向後便倒!范增聞言也是呆了,一時蒼老了許多!
“少將軍!少將軍”眾人連忙呼喚,見項羽只是不醒,趕緊將項羽抬回城中急救!
回到城中後,好半天項羽才在軍醫的急救下悠悠醒來,茫然看了看眼前一臉關切之意地范增和項莊等人,猛地翻身坐起,紅著雙眼大聲咆哮道:“快,與我點兵,我要殺過豫水,和扶蘇那狗賊決一死戰!”聲音就像奔雷一樣直震得眾人耳鼓一陣轟鳴!
范增聞言大驚道:“少將軍不可魯莽,秦軍幾近二十萬眾,是我軍地兩倍,而且都是關中精銳,實力遠超過我們。我軍若與之硬戰,贏面極小。何況身後韓信十餘萬兵馬亦是緊追不捨,若雙方夾擊我軍,大勢去矣!”
項羽聞言狂怒,眼睛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吼道:“我之祖父和兩位叔父俱死於扶蘇之手,此仇不共戴天,怎能懼而不報!?若真如此,豈不枉為項氏子孫!”雙手握得咯咯直響,巨大的身軀殺氣四溢!
范增見項羽情緒激動,苦勸道:“少將軍,仇當然是要報的,但現在扶蘇與韓信合兵三十萬,我軍方才十萬,實力相差懸殊,若硬拼,不僅報不了仇,而且只有死路一條,還請冷靜啊!”
項羽不是笨人,聞言漸漸冷靜下來,忽地痛苦地捂著腦袋道:“我一生自詡英雄,沒想到非但不能為祖父和叔父報仇,如今更連愛妻也保護不了,我算什麼英雄,是他媽狗熊!”項羽潸然淚下,瞬間淚流滿面!
眾人聞言黯然,亦是傷感不已!范增雖亦心痛家人,但畢竟年紀大,穩重得多,急將悲痛壓在心底,焦慮地對項羽道:“少將軍,如今兩路秦軍一南一北直撲靈壁,此地已不可久留,當速走它處,暫避一時!”
項羽聞言卻有些茫然道:“如今諸國已滅,且彭城又失,我軍還可往何處去?”
范增道:“少將軍難道忘了淮上!?淮上亦是我項門重地,民眾基礎雄厚,當速奔此處為上!只要佔了此處,能夠一時據住秦軍,我軍便可有東山再起之機!”
項羽聞言精神一振,猛然站起,沉聲道:“不錯,只要我項羽一日不死,便一日不會認輸!軍師,從此處到淮上,一共有多少路途?”項羽強忍悲痛,迅速振作起來!
范增道:“從此到淮上,要向東南經泗縣、垓下二縣以及沱河,路途大約六百里左右。其中惟垓下一帶河沼縱橫、地勢險要,只要突破垓下,我軍就可順利渡過淮水了!”
“好!項莊,你立即去傳令三軍:放棄靈壁及北渡豫水,全軍馬上向泗水開進!”“是,少將軍!”項莊領命而去!
“來人。取戟牽馬來,本將軍親自斷後!軍師,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