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咱們先乾一杯”韓世佩對著鄭飛慷慨的說道,但隨即又一臉尷尬的望著當前的一切。
“這連個碗都沒有,怎麼個幹法啊?”鄭飛一臉難色的望著韓世佩道,然後看了看四周,忽然眼前一亮。
“嗖”一顆石子準確的打在了前方的樹上,大樹為之一震,幾個青澀的芒果從樹上掉落下來。
“哈哈,公子好手段,這下咱們就可以喝了”韓世佩撿起芒果,用石頭將其砸開,倒掉裡面的汁液之後,將酒倒在殼中。
韓憶親(二)
“嗖”一顆石子準確的打在了前方的樹上,大樹為之一震,幾個青澀的芒果從樹上掉落下來。
“哈哈,公子好手段,這下咱們就可以喝了”韓世佩撿起芒果,用石頭將其砸開,倒掉裡面的汁液之後,將酒倒在殼中。
“好酒”鄭飛發出一聲讚歎:“前輩,這酒怕是你自己釀的吧,我看這至少也有幾十年的酒勁”
“嗯,公子一猜就中,這酒的確是我自己釀造的,不過這種地方沒有什麼五穀雜糧,我就是用一些野果釀製的,這可是我試驗多年才釀出的一罈”韓世佩眼中充滿自豪之色,大口喝一口之後對著鄭飛又道:
“不是我吹,這酒要是拿到咱們家鄉去賣,肯定能夠賣出個好價錢來”
說道這裡,韓世佩笑容忽然一凝,望了望鄭飛,見他也是滿臉追憶之色,連忙舉起酒殼朝鄭飛的酒殼一碰。
“哎,沒想到自己在這裡一呆就是六十年了”韓世佩口中發出一聲輕嘆,然後重重的將酒殼中的酒一飲而盡。
鄭飛見狀,也發出一聲輕嘆,將酒殼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對著韓世佩說道:
“前輩到這裡已經六十年了,為何前輩不就在此處找個漂亮的姑娘安家?”
韓世佩聞言搖了搖頭,將兩人酒殼斟滿,又是一口喝下去,臉露痛苦之色。
“誰說沒有,哎,如果憶親還活著,應該和你差不多大了”
“憶親?”
“嗯,是我在此地的女兒,我在六十年前,被莫名其妙的吸來此地,深受重傷,好在那個時候我遇見了阿蘭,阿蘭便是上任族長的女兒,也是整個部族裡身份最尊貴的人之一,那天恰好阿蘭和幾個青年上山尋找食物,在途中遇見了渾身是血的我,於是便將我帶回了雲湖部落。”韓世佩說道此處,一陣哽咽,重重的喝了一口酒,然後繼續說道:
“那時的部落還很小,經常出現各個部落相互吞噬的現象,再我被帶回去之後,便有一些族人開始懷疑我是其它部族的間隙,要將我趕出去。阿蘭卻死活不願,族長無奈,答應了阿蘭,讓我在部落中養傷,但是等傷好之後,就必須離開部落。
韓憶親(三)
終於,大概半個多月之後,我居然醒來了,一睜開眼便看見了阿蘭,那時我很驚訝,為什麼眼前的人衣不蔽體,半響之後,阿蘭發出歡呼之聲,對著我大喊大叫,又比又畫。她的這一舉動,才讓我想起了我和父親打獵的那一幕,於是我強撐起虛弱的身體,一遍又一遍的問著眼前的女孩,‘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但是,阿蘭什麼也聽不懂,這時,一大群的族人也都圍攏過來,眼神中充滿敵意,見我說著和他們不同的話語,於是更加肯定了我是間隙的事情,身前的幾個人不分青紅的便要朝我刺過來,而阿蘭卻擋在了我前面,努力的和他們交流著。
終於,族長還是放了我,為了整個部落的安全,將阿蘭也逐出了部落,當時的我面對陌生的環境很是無助,想過很多辦法尋找家鄉的訊息,最終都無功而返,阿蘭也一直陪著我,漸漸的,我死心了,同阿蘭住在一個山洞之中,阿蘭教會了我他們的語言,我也教會了阿蘭寫字,那段日子,真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段了。終於,一年之後,阿蘭為我生了個女兒,我為女兒取名為韓憶親,寓意為思念親人,阿蘭不明白,但是也很高興。好景不長,就在憶親三歲的時候,一場突入起來的災難將我們三人遠遠的分開了。
為了給小女兒慶生,我不顧阿蘭的反對,一大清早便跑到山中去獵些野味,打算給兩人好好的補一補,那段時間正是各個部落互相吞噬最為頻繁的時段,等我回來的時候,從地上看見了滿身是血的阿蘭,阿蘭已經死了,還用手在地上寫著‘憶親’兩個字。想必,想必憶親也死了吧”韓世佩眼眶含淚,然後重重的喝上一口酒。
鄭飛望著一臉滄桑的韓世佩,發出重重的嘆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韓世佩,於是同他一般,重重的喝一口酒。
“前輩,你可曾尋找過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