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或許,不一定有哦!
正文 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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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裡,冷冷清清靜寂無聲。
這個世界裡,好像永遠也聽不見春天的腳步聲,看不見春天的生機盎然。即便是炎炎烈日的夏天,出入這裡的人,心也會冰涼玄寒一如嚴冬。*
一踏進墓園的門,梅凌寒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強忍著那想要奪眶而出的液體,倔強的咬著嘴唇。心中那一抹無法排遣的痛,猶如細密的針一樣,不時的扎刺著她的五臟。
即使她很想哭,她也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哭。因為這個男人根本不配看見她的眼淚,根本就不配看見她的軟弱和哀傷。
她倔強的挺著脊背,走向那個做夢也無法遺忘的地方。因為那個地方,有她摯愛的母親,有她永遠也放不下的牽掛。儘管每一步都很沉重,她卻依然向前走著。踏出去的腳步,好像踩在刀刃上一般,那疼從腳底傳來,一直達到她的四肢百骸。
冗長的腳步,在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
那墓碑上,有一張笑顏如花的美少女照片。照片上的少女,微笑著從樹後探出頭來,眉眼之中滿含幸福和滿足,長髮飄揚盡顯清純美麗。
照片的下面,鐫刻著五個大字:於華華之墓。
梅凌寒跪在墓碑前,攏土為爐插草為香。目光凝視著照片上的美少女,眼淚再也止不住,吧嗒吧嗒的滾落下來。 ‘
“媽媽,你愛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唸叨了一輩子的薄情男人回來了。他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而且正在流著一點兒也不值錢的眼淚。如果你還願意搭理他,拿你們就徹底來個公斷吧!這公堂是設在道德法庭上,還是設在閻王的地府裡,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兒了。”彎腰磕了三個頭,輕輕的起身,“女兒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您”
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身,飄逸的長髮飛揚,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
那挺直的身影,決絕的離去。
從來到走,始終沒有正眼看過身邊的男人一眼。彷彿,那梅獨秀就是一縷空氣,是一個引不起人注意的陌生人,被她徹底的無視。
梅獨秀的手抬起,嘴唇瑟縮了半天,始終沒能張開口挽留梅凌寒。他就這樣流著眼淚,望著她那倔強的背影。心裡的自責和悔恨,如同這墓園的蒼涼一樣,緊緊的包圍著他。
等到梅凌寒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把視線緩緩的拉過來。
目光接觸到墓碑上的那張照片,心裡的疼再一次擴大再一次加劇。他噗通一聲跪在了於華華的墓碑前,耳邊再一次響起他和照片上那少女的對話。
“獨秀,你給我拍的這張照片,真的好自然好漂亮。你看看,看看這眼神笑容,你再看看,看看這飄逸的長髮,你再看看,看看這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探頭一笑”
“這麼喜歡這張照片?”
“那當然!”某女笑笑,依然興奮不已的欣賞著照片,“這照片上的少女,清純美麗青春飛揚。那甜美的笑容,就像天使一般。等我老了以後,估計再也拍不出這樣美麗的照片”
“所以呢?”
“所以,我現在就鄭重的做一個決定。等我死了以後,一定要把這張照片貼在墓碑上。每一個從我墓碑旁邊經過的人,只要看到這照片,就知道那冰涼的墓碑下,長眠著一個曾經像天使一樣美麗的女子”
“華華,不要胡說——”某男捂住某女的嘴巴,埋怨她的童言無忌,“我不喜歡聽見你把死掛在嘴上,因為我怕”
“獨秀,你真的這麼怕我死?”
“小丫頭,還胡說——”擁住某女,深情的跟她耳語,“華華,我希望你長命百歲。最起碼,也應該比我活得長久一些兒。那樣的話,我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你”
某女捂著嘴,笑了起來。
那嬌俏的模樣,讓他不禁心中怦怦然。
“梅獨秀,你一睜開眼睛看見的,應該是你們寢室裡的那幾個豬。你要想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我,那你得做個變性手術,住到我們寢室來”
“傻瓜,你以為我們會永遠上學啊!終究有一天,我們會大學畢業的。等到我們畢業後,我就立馬娶你為妻。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天天膩在一起。白天在一起,夜晚依然在一起”
下體的飽脹,讓他情不自禁的擁進了她。
好像只有緊緊的貼著她,他才多少能滿足一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