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天下午,梅凌寒照常跟風嬸去了菜市場。
白格格想湊熱鬧,拉著風阿哥一起跟了來。
菜市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極為擁擠。
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新鮮的活魚——”
“新到的乾菜——”
“剛摘的西紅柿——”
梅凌寒買過肉食品,買了乾菜,一行人又轉移到果蔬攤位上。風嬸看見一個攤位上西紅柿又紅又大又鮮亮,就拉著梅凌寒走過去,“梅小姐,這西紅柿不錯。兩個孩子比較喜歡吃西紅柿拌白糖,咱們多少要點”
“老佛爺,我和風阿哥最愛吃西紅柿拌白糖了”*
“白格格,老佛爺買給你——”梅凌寒應了一聲,望向攤主,“老闆,給我們稱點西紅柿”
因為經常來這菜市場,這裡的攤主梅凌寒基本上都認識。這個菜攤攤主可能是新來的,是張陌生的臉。遇見陌生的人,梅凌寒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令梅凌寒奇怪的是,這攤主居然是個四十多歲的外國女人,而是還是個氣質頗好的外國女人。
以這個女子的氣質,淪為菜市場的攤主,背後一定有著非常尋常的故事。或許,這就是人常說的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吧!
因為女人的氣質頗好,梅凌寒不覺多看了她幾眼。
她有著黃褐色的捲髮,白皙的面板。那淡藍色的眸子,竟然有一種陌生的熟悉感。梅凌寒仔細搜尋自己的記憶,她確定自己的確沒有見過這個人。只是她不知道,那陌生中透著的熟悉從何而來。
那攤主一邊稱西紅柿,一邊上下打量著梅凌寒。她的眸光在風阿哥臉上掃過,那一抹微笑變得陰冷了起來。
“五斤——”
那攤主用塑膠袋裝西紅柿時,不小心把兩個西紅柿滾到了地上。她彎下腰,蹲到攤位後去撿散落的西紅柿。片刻後站起身,把那塑膠袋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梅凌寒,“小姐,對不起——”
女人的中文,說的非常的流利。
只看她中文的熟練程度,就知道她跟中國人打了很多年的交道。
“沒關係——”
梅凌寒禮貌的笑笑,付了錢帶著孩子,跟風嬸一起離開。女人望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的詛咒一聲,“死女人,敢搶我女兒的丈夫,我讓你們母子三個一塊兒下地獄”
等到梅凌寒母子消失在視線裡,那女人在收回那恨意十足的目光。
她撿起地上的針管,匆匆的離去。
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老公,我已經順利的釣到了那條魚。你趕緊回賓館,敬候我的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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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盛的飯菜,終於端上了餐桌。
那盤切成片狀、撒滿白砂糖的西紅柿,靜靜的待在餐桌的一角。風阿哥一進餐廳,就坐在那盤西紅柿的跟前。儘管很想吃,他還是禮貌的等著眾人的到來。等大家都有說有笑的就坐時,他才拿起筷子伸向西紅柿。
剛夾起一塊西紅柿,白格格的筷子也伸了過來。
她好像故意跟他過不去似的,夾著他的那塊西紅柿不放。
風阿哥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白格格,你是不是欠扁?”
“風阿哥,這西紅柿是老佛爺買給我的。你想吃,就得給我道歉——”
白格格想起剛才跟風阿哥掙玩具的事兒,心裡還有些不爽。她不就是想玩玩風阿哥的那個破槍嘛,可他卻寶貝的捨不得給她玩。
“死丫頭,你再不講理,看我不扁死你——”
“我讓你扁,我讓你扁——”白格格為了洩憤,一筷子打掉了風阿哥的西紅柿。然後,勝利似的望著風阿哥。“我就不讓你吃,我看你敢扁我——”
一向沉穩懂事的風阿哥,徹底被白格格激怒了。
他扔下筷子,撲向了白格格。
他狠狠的揪著她的衣服,就要打小丫頭的屁股。
幾個大人一起出動,才制止了這場戰爭。
“老佛爺,你得幫我教訓風阿哥!他不讓我玩他的槍,憑什麼吃我的西紅柿?居然,還敢打我!嗚嗚——嗚嗚——”
“老佛爺,你得幫我教訓風阿哥!他不讓我玩他的槍,憑什麼吃我的西紅柿?居然,還敢打我!嗚嗚——嗚嗚——”
白格格的哭鬧,讓風阿哥更氣憤。
他狠狠的剜了小丫頭一眼,賭氣似的走向客廳。威廉給梅凌寒遞了一個眼色,去客廳哄風阿哥去了。梅凌寒會意,故意大聲的斥責白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