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樣。要是沒有十年八年的演繹生涯,恐怕是練不出來這麼高超的技藝!
一滴一滴的液體,遞進了梅凌寒的血管裡。
一個小時過去,又一個小時過去。
醫生換了一次瓶子,又換了一次瓶子。
三大瓶液體差不多輸完時,梅凌寒的臉色恢復了正常。
威廉探手摸摸她的額頭,已經沒了灼熱感。
醫生為梅凌寒拔了針頭,再次退了下去。
威廉看看腕上的金錶,時針已經指向了凌晨兩點。一陣睡意襲來,不由得哈欠連天。他伏在梅凌寒的床前,握著她的小手,很快進入了夢鄉。這一覺,居然睡得非常的香甜,非常的踏實。
梅凌寒醒來時,已經黎明時分。猛然掙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床前有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那毛髮的顏色上,她就猜出了腦袋的主人是誰!
威廉這傢伙,怎麼會伏在她的床前睡大覺?
難道說,他不怕自己的未婚妻撞見了吃醋?
想到這裡,梅凌寒不覺嘴角微牽,露出一絲苦笑。
前天晚上那樣荒唐的事兒,他都敢做出來。像今晚上這樣平淡無奇的事兒,他更是旁若無人肆無忌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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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支援,溜走!
正文 風阿哥是不是很帥?
梅凌寒的心裡,開始同情自己的妹妹。
瑪麗攤上這樣花心的一個未婚夫,在以後的婚姻生活裡,一定會受不少的委屈。她梅凌寒這樣一個普通平凡的女子,都能成為威廉追逐的目標獵物,更何況那些光鮮亮麗的名門淑媛,妖嬈迷人的交際花?
如果她是梅傲雪的話,一定容忍不了丈夫流連花叢的壞習慣。
梅凌寒輕輕的拽了拽自己的小手,卻沒能從威廉的大手中掙脫出來。她這輕微的舉動,卻驚醒了沉睡中的威廉。
他抬頭的那一刻,藍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驚喜。“梅凌寒,你終於醒了。”抬起手,探向她的額頭,“還好,已經不發燒了!”
“我發燒了?”
怪不得,她這一覺睡得極不踏實。
一會兒,夢見自己身處大火中,逃生無門欲哭無聲。
一會兒,夢見了母親去世的那一幕,哭得肝腸寸斷。
一會兒,又夢見風阿哥和白格格丟了,沿街哭喊無人回應。
“嗯,燒到四十度,人都昏迷了!”語畢,責備,“在金沙洞時,你早點兒把溼衣服脫下來,還能自找病生?”
說起金沙洞,梅凌寒那蒼白的容顏上,升起了一朵緋紅色的雲彩。他略帶責備的話語,竟然讓她覺得心裡暖暖的酸酸的。
“你守了我一夜?”
“誰叫你不讓人省心?”
這丫頭,也真夠讓人不放心的!
剛到這裡,她就無緣無故的跑出去酗酒惹事。次晚,又被醉鬼纏上。今天,又淋雨發燒到昏迷,折騰了他一夜。好像,他僱來的不是導遊,而是主子!從一遇到這丫頭開始,他這王子就在不知不覺中淪落為她的僕役。
或許,他上輩子欠了她吧!
“你昏迷時,好像做噩夢了,一直哭著喊媽媽”
提起媽媽,梅凌寒的眼圈紅了。
她強忍著眼淚,翻身下床,“我去衛生間一下——”
梅凌寒逃到衛生間門口時,威廉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風阿哥是誰?白格格是誰?老佛爺又是誰?”
她的脊背瞬間挺直,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臉色蒼白,冷汗棽棽。
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口,幾乎要自作主張的跳出來。
她昏迷時,到底說了多少關於風阿哥和白格格的胡話?威廉是不是從她的囈語中,已經知道了兩個孩子的身世?如果真相揭開了,是不是意味著她要失去兩個可愛的寶貝了?
“梅凌寒,你是不是在夢裡演古裝戲?”
“好像是——”梅凌寒鬆了一口氣,那顆懸著的心,也迴歸本位。僵直的身體,也綿軟了下來,“我昏迷時,夢到自己穿越成大清王朝的一個宮女。我那主子,好像就叫風阿哥”
威廉走過來,雙臂支在牆上,把梅凌寒圈在其懷抱內。直視著她的眼睛,酸酸的問,“你夢裡的那個風阿哥,是不是很帥很英俊?”
那藍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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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竟然妒忌寒寒的風阿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