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一直很愛威廉殿下。我不希望,他身邊有其他礙眼的女人。我更不希望,因為其他的女人,影響我和威廉殿下之間的關係。凌寒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瑪麗雖然沒有明說,那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她不就是希望,讓她離威廉遠一點兒嘛!
其實,她就算不這樣要求她,她也已經這樣做了!
梅凌寒果決的點點頭,“瑪麗小姐,您大可放心。我梅凌寒有自知之明,什麼樣的男人適合我,什麼樣的男人不適合我,我自己心裡清楚的很!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飛上枝頭做鳳凰。我只想找個愛我的男人,踏踏實實的過自己的日子。”坦然一笑,把話題轉移到自己的婚禮上,“而且,我已經找到了適合我的男人。兩個月後,我就要和他結婚了。”
瑪麗聽到結婚兩個字,好似鬆了一口氣。
她端起咖啡,優雅的品了一口,“那個男人是誰?我認識嗎?是威廉的弟弟威朗?還是靳氏集團的總裁靳銘柯先生?”
梅凌寒也端起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這個男人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要結婚了。瑪麗小姐,這下您總該放心了吧!”
瑪麗笑笑,舉起手裡的杯子,跟梅凌寒輕輕的碰了一下。
“凌寒姐,提前祝福你,祝你幸福——”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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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不能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裡。
正文 荒墳與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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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洶湧的海浪,一次次的拍打著海岸。
耀人眼眸的晨陽,映照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泛起一片炫麗的白光。
海邊的山丘上,有一座長滿青草的孤墳。那孤零零的墳墓上,挺立著一塊兒孤零零的墓碑。墓碑上,用英文篆刻著幾個大字:傑姆之墓。*
一個戴著墨鏡的高大男子,提著一些祭品疾步朝墓碑處走來。
男子緩緩的摘下墨鏡,露出了他的容顏。
這個人,赫然就是皇家集團的總裁威朗先生。
他神情莊重的跪在墓碑前,把攜帶的祭品一件一件擺出來。火機“咔嚓”一聲,點燃了手裡的四柱香。熄滅火機,把燃著的香插在墓碑前的泥土中。哀傷的聲音,緩緩的響起,“爹地,五年不見,不孝孩兒威朗看你來了!”
一句話說完,眼淚吧嗒吧嗒的滾落下來。
傷心至極,忍不住伏在潮溼的泥土上放聲大哭起來。
許久許久之後,才緩緩的起身。
依偎著墓碑坐下,如同當年偎在父親的懷裡一樣。
“爹地,說句心裡話,以前,我不想參與你和傑斯太子之間的明爭暗鬥。我根本不明白,你們兄弟倆為什麼不能和平共處,相親相愛的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
“我更不想步你的後塵,成為權力和地位的犧牲品。我只想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只要快樂幸福就好——”
“五年前的那血腥一幕,徹底打碎了我的這個美夢。你倒在血泊中,媽咪也因驚嚇過度,而變成了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從此以後,我的生活裡就再也沒有快樂幸福可言”
“你帶著千古罪人的惡名,離開了這個世界。甚至,連葬在皇陵的資格都被取消。你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這海邊的山丘上。媽咪孤零零的一個人,被關在瘋人院裡。我孤零零的一個人,被流放到中國”
“即便是這樣,我依然不想把上一輩留下來的仇恨,重新演繹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在中國大陸看到尊貴的威廉殿下時,那隱藏在心裡的不平衡才被激發出來。為什麼同是皇室子弟,他卻過著高高在上尊貴無比快樂無憂的生活,我卻只能背井離鄉孤苦無依一生一世都生活在權位之爭的陰影裡?”
“從那一天開始,我忽然起了報復心。我想把自己遭受的痛苦和不幸,都還注在他們父子的身上。儘管是這樣,我依然無法狠下心來,要他們一命抵命血債血償。我只想看著他痛苦,我只想在他的無限痛苦中,找到一點點的心裡平衡和安慰”
“明知道他愛上了那個為了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我卻故意把那個女人禁錮在我身邊。我給他們製造見面的機會,我讓一向以痴情標榜自己的他陷入感情的沼澤地,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看著他無比痛苦無比憔悴的那一刻,我心裡的確滿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