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更多的清泉湧出來。
電梯到達包房那一層,自動停了下來。
她剛踏出電梯,一個高大的身影就迎面走來。她若無其事的笑一笑,輕輕的喊聲威廉先生。他定睛於她微紅的雙眸,“怎麼哭了?”
“沒有,是沙子眯眼了——”
他看看國際飯店的優雅環境,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探究的看她一眼,轉身進入電梯。電梯門將要關上的一剎那,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飄了出來,“如果你晚上參加宴會的話,記得穿嚴實一點。千萬別像上一次穿得那麼暴露,總讓男人產生一種想要撲到你的衝*動——”
梅凌寒正要開口攻擊,電梯門已經自動關上。
她恨恨的頓了一下腳,暗自咒罵道,“我就喜歡暴露,我就願意讓男人產生撲到我的衝動。死男人,臭男人,你管得著嗎?你要想管,就去管你心愛的瑪麗妹妹吧?”
梅凌寒到達包間時,威朗剛好去了洗手間。
靳銘柯攜帶著一身的酒氣,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寒寒,你不是說,你和威朗之間,只是單純的工作關係嗎?怎麼突然之間,你就變成了他的女朋友?這件事兒,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英俊儒雅的臉龐上,凝結著寒霜。
那鏡片後的眸子裡,帶著一抹難以掩飾的傷痛。
本來就心情低落的梅凌寒,面對靳銘柯的咄咄逼人,心裡更加的不爽。她負氣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好像刺蝟一樣豎起全身的刺。
她和威朗什麼關係,用得著他靳銘柯說三道四嗎?
他有什麼資格,給她甩臉子?他有什麼資格,去管她的私生活?不要說她跟威朗真的沒什麼,即便是有,那也是她梅凌寒自己的事兒!他一不是她的男朋友,二不是她的監護人,他憑什麼對她疾言厲色?
話沒出口,威朗卻推門而入。
他自然而然的攬起她的肩膀,笑著調侃,“親愛的梅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告訴我,想吃點兒什麼。要不然,來一碗益氣養血的粥”
“算了,我現在沒胃口——”
強烈的妊娠反應,已經夠讓她倒胃口了。
再加上這三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她就跟沒有吃飯的心思了。與其吃下去吐出來,還不如干脆就不吃!
威朗聳聳肩,也沒有勉強她,“既然沒胃口,那就算了。等到有胃口時,多吃一點兒好了。反正,晚上還有宴會,好吃的東西一定很多——”
回頭望靳銘柯,客套,告辭,“靳總,我們就此別過。晚一點兒,宴會上見吧——”
“嗯,宴會上見——”
靳銘柯睨一下眼前的男女,神情凝重的點點頭。
他拿起自己的深藍色西服外套,單手甩過肩腳步匆匆而去。本來就欣長挺拔的脊背,刻意的挺著。那倔強的背影,似乎透露出一種無言的傷感和落寞。
梅凌寒望著靳銘柯的背影,心裡暗自慶幸。
還好,那些傷人的話語,她沒來得及說出口。如果她剛才真的說了,細膩敏感的靳銘柯,一定會更加的難受。
“威朗先生,晚上的宴會,我還是別參加了吧?”
一想起那種無聊的場合,梅凌寒就覺得壓力倍增。
上一次的生日宴會,只是宴請了一些社會名流。這一次靳氏集團跟皇家集團結盟,出席這宴會慶典的,恐怕還會有各種媒體。而她這種小人物,似乎不應該出現在媒體人的鏡頭裡。
“梅小姐,你不參加今天晚上的宴會,那我怎麼辦?”狹長的藍色眼眸裡,聚起一絲不悅,“你是讓我只身前往?還是帶著別的女人參加?”
從他威朗接手皇家集團的那一天起,他就沒有隻身參加宴會的先例。想跟他威朗一起參加宴會的女人,恐怕比天上的星星還多。如果他真的帶著其他女人出席宴會的話,那這遊戲就不好玩了!
“如果想保住你的飯碗,那就不要拆我的臺。最起碼,我們家老大在時,這遊戲必須得繼續玩下去——”抬腕看錶,似乎有些不耐,“梅小姐,還有一下午時間。走吧,好好包裝一下——”
梅凌寒搖搖頭,無奈地跟著惡魔上司的步伐前進。
威朗這個傢伙,好像摸準了她梅凌寒的脈搏。
明知道她特別需要這個工作,卻偏偏拿飯碗要挾她。唉,誰叫她需要養家餬口呢?為了三鬥米折腰,真是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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