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踢了我兩次,這麼快就想跑?”
“石頭沒長眼睛,你也沒長?”
“石頭沒長腦子,你也沒長?”徐志利落的反駁。
顧無尤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下他,輕輕笑了起來,“喲呵,真沒看出來,原來徐志你腦袋不是裝飾品?三千公里直通車,唰,終於拐了個彎!”
徐志又被噎住了,“小丫頭你這張嘴不損就會長泡啊?你缺德不缺德?就沒學姐找你麻煩?”
顧無尤眉尖一挑,拉了拉運動衫寬大的衣邊,扭了扭腰,“我人見人愛,自有學長保護!”
“你不知羞!”
“總比某人暗戀我起籬姐姐好些吧?”顧無尤衝他做鬼臉,“對吧對吧?”
徐志大怒,“你又胡說!”
“嘖,徐志你還當你自己是徐志摩的弟弟?再罵我不知羞,我就動手了啊!”她揮揮拳頭,“在唐跡面前說我壞話的事我還沒和你計較,你到先找上門了!”她指著他鼻尖,囂張的說,“我說你給我注意點兒,不然要你好看!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蔡隨就大笑出聲,扯扯許宇澄的手臂,“你們家顧無尤怎麼這麼逗?”
許宇澄也抿著嘴笑,看著那兩人。
徐志和顧無尤這才發現許宇澄和蔡隨站著看了許久,顧無尤沒什麼表情,徐志就有口難言了,和小妹妹鬥嘴,羞也羞紅臉了。
“許老師,我不是、不是想找她麻煩”徐志自然知道顧無尤和許宇澄的關係。
“有膽子挑釁我,沒膽子承認?徐志你果然不是男呃,我肚子餓了”在許宇澄皺眉前,顧無尤臨時換了臺詞。
許宇澄衝她招招手,顧無尤就跑了過去,攬著他手臂看徐志,揚著下巴的模樣讓許宇澄好笑。
徐志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是狗仗人勢,可又不敢當場教訓她,心道,別落我手裡,死傢伙!讓你吃不了爬著走!訥訥的對許宇澄和蔡隨說道,“許老師、蔡老師,我先去吃飯了。”說罷一溜煙跑了,比剛才的小石頭還快。
“我和許宇澄在監考,等了半天不見你從考場出來,原來已經跑啦?”
“蔡老師好!”顧無尤笑嘻嘻的答非所問。
蔡隨無力的嘆氣。
“你又和徐志吵什麼?”許宇澄摸她被紮成一束的頭髮,似乎在責怪她,眼裡卻在笑,“他好歹也是學生會副主席,不要總和他鬧彆扭。”
“今天真是他先挑起來的,我剛才在和顧爭打電話,再說了,他堂堂學生會副主席,怎麼總在別的系同學面前編排我?抹黑我光輝的形象,這是他該做的事嗎?”
許宇澄那點笑意就被她一句“和顧爭打電話”給凍僵了,腹誹了半天,原來我辛苦努力了那麼久,有了成果了,第一個還是通知她爹。
顧無尤感覺到他的不滿了,可也不想違背良心,說些什麼話來討他開心。在顧爭的事情上,她總有些奇怪的立場。
許宇澄也不是小氣的人,只能說算了,不過是拍她腦袋,說,“餓死你算了。”
蔡隨開車,前排卻只坐著他一個人,不由得就抱怨起來,“用得著這樣嗎?”
“用不著你叫什麼?”許宇澄不輕不重的問,“如果實在覺得孤單,我打電話叫”
蔡隨幾乎是想撲上去,不過想到在開車,只能企求,“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
“俞老闆也需要同情,你該知道。”
蔡才人直咬牙,“他需要什麼狗屁同情心!他就是該去死!”
“你們不該做的也做了?”許宇澄向來在蔡才人面前很直白,當下也不拐彎,直接問,餘光卻瞥見顧無尤也好奇的睜大眼睛等著,不禁好笑。
蔡才人真想鑽地洞,大罵一聲,“敗類!你這個斯文敗類!每次我求救,為什麼都不理我?!”
“這麼說俞老闆成功了?”許宇澄輕笑。
“怎麼可能!”這句話稍微讓蔡才人找回點面子,可聲音卻不由自主的小了下去,“他說不想強迫我”
那天蔡才人逃跑未遂,被抓個正著,風流慣了的俞老闆也只是抱著他睡了一夜,沒有任何不軌行為,雖然蔡才人還是睜著眼到天亮。
許宇澄見蔡隨捏著方向盤的手就發白了,也不多說,知道這對蔡才人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他是一直男,直得不能再直了,暗戀他姐姐那麼多年都不放棄。
“你姐姐最近幹什麼去了,我好久沒見到她了。”蔡隨輕聲問道,聲音低低的,也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