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的嚶嚶鳥叫中,她腰痠背痛得醒來,盤坐著看床上三個四肢交纏的孩子,東歪西倒,睡得香香甜甜,儘管平時古靈精怪,沒有一個讓人省心,但這一刻,貞子突然萌發守護他們到老的衝動|Qī…shu…ωang|,後來又覺得真可笑,萍水相逢的,不久以後就會揮手再見,貞子聳聳肩,起身為他們蓋好被子。
雙胞胎鬼鬼祟祟得為同同策劃了一個很特別的生日,誇下海口,“要給那傢伙一個終身難忘的生日。”
貞子還當是什麼特別的計劃呢,也不過蛋糕比常人大上一倍,奶油多上一倍,有錢就這破創意?
她免不了指手畫腳地嘲笑雙胞胎,“就這創意?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雙胞胎罕見的沒有反攻,笑了笑不說話。
貞子作為一個女人,她的第七感跳出來叫囂:你會死得很慘。
那晚的生日一切如常,點蠟燭,許願,然後蛋糕大戰。
蛋糕大戰的靶子:韓貞子。
混戰是這麼開始的,曼娃指著蛋糕上的紅色草莓疙瘩,大呼小叫,“貞子貞子你去看看,草莓上是不是躺著一隻蟲子。”
貞子傻乎乎得低頭湊近看,並未發現異常,微一抬頭,就見到對面的杜青風嘴邊含笑,妖孽的雙眼望著她,似乎閃過些許莫名的期待,一些看好戲的絕對不懷好意的期待。
她心中大叫不好,下一秒,兩隻手按在她腦勺後,重重一壓,她就如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一頭扎進那奶油比尋常多了一倍的不尋常的蛋糕中,就此深陷其中,成了白切雞。
她溺死在濃郁的奶香中,憋著一窩火抬起頭來,整張臉除了兩個黑色眼窩子,就再也找不到一寸黃色的地方,估計白無常大人見到她,還得熱乎得喊一聲“親媽”。
“哈哈哈哈,好大一隻奶油怪獸。”同同跳起來使勁拍手,小臉粉撲撲,大眼裡迸出發自內心的快樂,一屋子的老老少少站在他身後笑作一團,杜青風微微笑,卻一直盯著她看。
貞子這輩子最煩黏糊糊的東西,大熱天更討厭糖類的東西粘在手上,讓她渾身起疙瘩。
她這輩子就沒有這麼這般抓狂過,曼傑還捂著肚子捅捅笑蹲下的曼娃,火上添油,“娃娃你看,像不像上次咱們在野生動物裡看到的那隻白臉猴。。”
曼娃笑得肚子痛了,眼睛眯成條細縫,“像,太像了,那隻猴屁股跟西瓜肉那麼紅。”
“貞子貞子,轉過來讓我們看看你的猴屁股”
場面混亂不堪,作為家長,杜青風只是涼涼得站在一邊,掛著柔似月光的笑盯著她,一直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