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碼嗎?那你心痛什麼呢?你不愛張閩瀾,你激動什麼,你委屈什麼呢?”
王曦兒雙手握成拳頭,她給自己鼓勁:“王曦兒挺住,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兩個月以後,你和張閩瀾就各走各的陽關大道了,走到對面,你們也不會打招呼了!到那時,你和張閩瀾之間兩清了,你和張閩瀾之間,就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王曦兒的臉上露出決然的神態,訂婚宴以後,張閩瀾的表現一直不怎麼樣,她真是受夠了。
她心裡又是一陣抱怨:“王曦兒,你千萬不要被張閩瀾的假象所迷惑,昨天晚上他不是還說你不乖,不懂得男人的心?唉,你為什麼要懂男人的心呢?連愛都不懂的人,和他談心,簡直就是對牛彈琴。難道男人就是為索取女人的身體,才和女人在一起的嗎?難道男人就不懂憐惜一下女人嗎?”
妄想,王曦兒,你不要妄想了,那個女人說得太對,你踏入豪門才第一步,如果三個月之內,你沒有身孕,你就捲起鋪蓋走人?唉,王曦兒,難道你期待懷孕嗎?
是啊,光有張夫人的疼愛,有什麼用呢?愛,是雙方的給予,不是一個人獨舞啊。婚姻更是如此,只有一個人努力,婚姻怎麼會維持久遠呢?再說,如果你不是張閩瀾的未婚妻,張夫人會喜歡你嗎?
想到這裡,王曦兒黯然神傷,張夫人那張所謂的契約書,又在王曦兒的眼前晃來晃去,又刺痛了王曦兒敏感的神經,她再也沒有心思集中精力工作了,面對電腦螢幕上,像蝌蚪一樣的文字,王曦兒一點思路都沒有,她的精神麻木了。
王曦兒受傷的神態,讓萍姐心疼,唉,萍姐低聲嘆息,欲言又止,最後,她還是搖搖頭,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
突然,王曦兒站起來,對萍姐的背影,喊一句:“萍姐,以後,凡是找我的,都說我不在!”王曦兒的聲音,有意地提高了幾個分貝,她有意讓秘書室所用的同仁都知道,希望假想的那個眼線,就不用枉費心機了。
王曦兒緩緩地坐下來,靠在椅子上,擺弄著手裡的鉛筆,然後她在一張白紙上,亂塗著,她描上幾筆曲線,不知道為什麼,卻描繪出櫻蘭的形象來,飄逸的長髮,身著連衣裙,站在櫻花樹下,被飄灑的櫻花雨環繞著,哀婉的眸眼,伸出雙手,比劃著,像是述說心中的悲傷,夢中的景象,歷歷在目。
“小王。”嗯?王曦兒手中的鉛筆,“啪”,掉在地上了,沉浸在夢境之中,
高部長什麼時候走到她的桌前,她都渾然不知,
“高部長,您有事嗎?”王曦兒臉色緋紅,抬起頭來,躲閃著高海的目光,她不好意思了。
高海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眼桌上那張紙,素描出一個女孩的形象?真像阿倫所說的那樣,多才多藝的女孩?啊,高海想起來,王曦兒的眼睛像誰了,王曦兒的眼睛裡,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和張總手提電腦裡,那個女孩一樣?不說是一模一樣吧,起碼神韻相似?那個女孩不是死了三年了嗎?王曦兒怎麼會認識她的呢?
高海緩緩地從資料夾裡,拿出幾張紙,輕輕地覆蓋在那張畫著美女的紙上,低聲囑咐道:“這幾份檔案,還需要再一次認定。”
“您什麼時候要?”王曦兒拿起那幾份檔案,快速瀏覽一遍,低聲詢問。
高海嚴肅地回答:“明天上午十點之前,張總要確切數字。”
“哦,謝謝!”王曦兒站起來,點頭稱謝。如果高海不告訴確切時間,那個惡魔想起來,就不管不顧地要資料,整個秘書室就亂營了。
張閩瀾簡直就是工作狂。他的精力怎麼那麼旺盛呢?玩女人和工作兩不耽誤,真像他調侃的那樣嗎?
【一個成功的男人,不但在事業上,是成功的,他總能把握事態發展的脈搏;同樣,一個成功的男人,絕不會被情感羈絆前行的腳步。
女人是什麼,女人就是成功男人調味品;愛情,是什麼?那是少男少女的玩得遊戲而已;婚姻是什麼,婚姻就是對父母的一個交代,履行繁衍下一代的責任。只要父母滿意,對於成功的男人來說,什麼樣的女人,都沒有區別的】
王曦兒手裡拿著檔案,又不知道神遊何處了,直到秘書室裡,傳出驚訝的聲音,王曦兒才抬起頭來,哦,阿倫揹著手提包,嬉皮笑臉地走進來,站在門口,他誇張地喊道:“曦兒,怎麼不高興了?”
阿倫每次來秘書室,都是那副德行,不管別人臉色嗎,總是不顧及影響,有意和王曦兒拉近關係,王曦兒私下都向阿倫提過幾次意見了,可是阿倫還是那個樣子,唉,也不知道阿倫那根神經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