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
“那我還想跟恁倆好好說說呢!”
“那有什麼難,我倆勤走動些就是了,況且又不是相隔十萬八千里去了,只不過幾條街嘛,毫不費功夫!”
孫正陽想了想,點點頭說:“也是,和娘們兒們在一起拘束,想喝個酒什麼的,也放不開!這麼的,我今兒就搬去你們那,先住幾天再說!”
仨人進了正廳,我收回視線,正好看到碧蓮懷裡捧著個大藤球衝我招手,我笑著跑向樓梯,回頭叫住點點說:“快,跟媽玩球去!”
點點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嚷著說:“等等人家!”
我下了幾級臺階,站著等他,見他跑得咚咚作響,便說:“慢點,媽等著你呢。”他撲過來,委屈地朝我捶打著,嚷著說:“幹嗎不等人家啊?”
我笑著扯著他的胳膊說:“媽不是等著你呢嘛?”
他撅著小嘴,氣呼呼地說:“那人家都追不上孃親!”
我強忍著不大笑出來,拉著他下了樓。一樓的水池已經清空了,兩個女孩正卷著褲腿光著腳,蹲在池底猛擦猛洗。
我說:“涮它幹嗎?歇會吧,怪冷的!”
女孩們說:“大爺叫午飯前拾掇好!”
我撇撇嘴,罵了聲“事**!”我和點點剛走出湯屋,冷不丁看見一個大藤球朝自己拋來,知道又是碧蓮在搗蛋,便想也沒想,抬起一腳就踢,結果勁使太大了,一腳把球踢到前院去了。
我不禁縮了脖子吐出舌頭,碧蓮張大嘴巴卻極小聲地說:“又闖禍了!”紅玉在一旁戳了她的腦門,而點點則覺得好玩,高興地直拍小手。
碧蓮扒著牆朝前廳的院子看看,又縮回腦袋,悄悄走回來。
我說:“你啊,還想偷襲我呢!你看,都賴你吧,還不快去把球撿回來?”
碧蓮吐吐舌頭說:“啊?都捅了馬蜂窩了,還敢往前湊啊?您饒了我吧,我可沒那膽子!”
“嗯!這會你又沒膽了?剛才那股勁兒呢?”我讓她拉著點點,拎了裙子往小院的門口走去,碧蓮又擔心又興奮地跟在我身後,一直走到門邊,便再也不敢往前跟了。
我說:“過來啊,快點!”她猛搖幾下頭,朝我擺擺手,然後弓著身貓在門洞後面,伸著臉偷偷看著我。我覺得特別可笑,不僅是她那副神情,還有她向我拋球時的樣,我現在想起來,就想笑。
我拎著裙子,走到前廳的院子裡,見藤球已經滾到了小院的另一邊了,便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廳裡傳出嗡嗡的說話聲,我悄悄彎下腰,把球撿了起來,剛直起身準備往回走,就聽孫正陽突然從屋裡喊了一聲,我倒還好,可把在一旁偷看的紅玉和碧蓮嚇的不輕,連頭也不敢露了。
我不理他,拿著球邁步往回走,他從廳裡出來揹著說:“鬧騰啥呢?沒見我這有客人?沒規沒矩的!”
“這不是撿球嗎?又沒打攪到你們!你沒看我剛才多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點動靜來呢!”說完,扭臉就走,他卻跨了兩步,一把扯住我的胳膊,使勁捏了一下。
“別鬧啊!去去去,老實待著去!”他說著推了我一下。
我本來還覺得挺慚愧的,被他這麼一弄,反倒覺得氣憤,於是嚷著說:“幹嗎推我?”
他瞪了我一眼說:“快快回屋去!一個婦道人家,穿堂過院的,像什麼樣啊?以後沒叫你出來,就不許出來聽見沒有?”
我聽了,覺得好笑,便一手託著球,一手卡著腰說:“我咋就不明白,那麼好的兩個小夥子,怎麼就認識了你呢?可惜!”
他聽了,撲哧一聲笑了,雙手卡腰地看著我說:“你跟他倆又沒交情。哦,就覺得他倆好看,就說他倆好啦?”
“哦,我給忘了,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要這麼看來,他倆也不是啥好東西!”
“哎?你別亂說哦!”他突然笑起來,很不正經地說:“不過,他倆確實俊俏,你是不是看上哪個了?”
“神經病!”
“哎?你要是真看中哪個囉,我這回還真不氣,誰叫他倆是我的好兄弟呢,你說說,我好給你說媒去!”
“變態!”我甩開他。
他繞到我跟前攔住我,這時就聽身後有人問:“這位就是嫂夫人麼?”
孫正陽忙轉身,抓著我的袖子與客人相見,我被弄得很不好意思,趕緊甩開他,尷尬地衝說話的人笑笑。
只見那兩個白衣少年一前一後地順著走廊走過來。
孫正陽說:“這是你二嫂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