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正陽大笑起來,雙手按著大腿說:“我還就明白跟你說了,絕對不是他!”
“你怎麼知道?你怎麼就肯定不是他?”我不服氣地嚷起來。
“那你就甭管了,這是我們老爺們之間的事,豈是你個婦人能懂的?”
我氣得直跺腳,嚷著說:“好,你有種!你能吧你就!”說完轉身出了屋,就聽屋裡的人說:“哥哥是不是已經有頭緒了?”
“唉!咱不管他,咱還說咱的!你說,那些奴才們都是幹啥吃的?只會吃飯窩屎,什麼丁大點的事都辦不妥!咱別管他,回頭我叫人去辦一下就好了。”
“唉,我看這事另有蹊蹺,不如這樣,我和三弟去走一遭,看看那賊人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等我倆回來,您再作決定,如何?”
“不用勞煩我兄弟,回頭再說,回頭再說!今兒先不提啦!”
我出了客廳,大嬸忙迎上我,問我說:“小叔叔有沒有什麼指示?”
我正窩著一肚子氣,也顧不上禮貌,便嚷著說:“不知道,問他去,煩死了!”說著氣乎乎地衝向我那小院,把繩子扯了走了進去。
我在屋裡悶坐了一會,有人從院外走進來說:“客人走了。”
我站起身嚷著說:“我要洗澡了!”邊說邊氣乎乎地衝進裡屋找換洗的衣服,然後抱著乾淨衣服,風風火火地衝進浴室。
紅玉說:“也不知道浴室的熱氣散了沒有?”
我吵著說:“不管不管,我可等不急了!”
我推開浴室的門,感到迎面一股熱浪,紅玉也跟著進來,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還行吧,不冷嗎?”
“不冷不冷!”我把乾淨的衣服搭在衣架上,這就脫衣服,紅玉趕緊掩上門,並讓人把一個摺頁屏風拉上擋住浴池。
我先用腳尖試試水溫,然後跳下池子,因為心裡有氣,所以動作很重。
紅玉搖著頭笑了笑,一邊把我的髒衣服拿下來,一邊問:“水溫怎麼樣?”
“嗯,還行!”
“我先把衣服拿去叫人洗,等會回來幫您擦背。”
“不用,我自己隨便擦擦就行了!”
紅玉沒有答應,只是甜甜地笑笑,便出了門。
我仰靠在浴池邊,用腳背打著水,百無聊賴地注視著汩汩翻滾的水花和被波浪推到邊沿的散落的花瓣,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我家要是有這麼大的游泳池就好了!”
想到這,我情不自禁地潛到水下,悶了一會氣。等我抬起頭,紅玉正好繞過屏風。
“喲,您這是幹嗎呢?”
“閉氣啊!”
我繼續仰靠身子打水玩,紅玉挽起袖子,在手上纏了一條白布,說:“我給您搓搓澡吧!”我沒表示反對,她就當我是預設了,於是蹲在池邊,輕輕地抬起我的手臂,一點一點地搓起來。
我泡在水裡,用手撩著水花,偶爾抓起一片花瓣到嘴邊聞聞。紅玉的動作很柔和,我也漸漸放鬆了心情。
“要是有淋浴就好了,那樣就是來例假也能洗澡了。”
紅玉笑了笑,只是把我的手臂反過來搓。
“哎?那大嬸怎麼說的?”
“已經回去了,我叫她明兒再來。”
“唉,真是的,本來是想幫忙的,結果弄了自己一身臊!真是氣死我了!”
紅玉把搓澡佈擺了擺,擰了擰,又纏到自己手上。
“孫正陽那王八蛋,故意在別人面前裝大瓣蒜,真叫人噁心!”
紅玉只是笑,卻不答話,然後挪了挪,幫我擦另一邊。
“算了算了!不提了不提了!越說我越生氣!媽的那張狗臉,我看著都想吐!”
“剛才,可逗了”紅玉故意岔開我的話題說:“我不是拉著點點嗎,問他說:‘今兒誰又當鼻涕蟲啦?’”
“嗯,他咋說的?”我一聽說到自己的孩子,立刻變得興致勃勃的。
“他說啥,悶著頭,一聲不吭唄!”
“他也是個小孬蛋,又假裝不吭聲!”我想象著點點當時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可不麼,他可知道你是誇他還是損他,不樂聽的就當沒聽見呢!”紅玉按了按我的脖子,我很順從地低下頭。
“唉,有個小孩啊,有時候雖然被他氣的沒法沒法的,可是更多的時候還是挺高興的,看見他,啥火氣都消了。”
“要麼說是心肝寶貝呢!”
“這就叫痛苦並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