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還不理解,但當我見到它時,卻忍不住笑了。他說我得離那些臭老爺們兒們遠點,所以就讓人把擋板靠著牆邊放。我一看,那廓出來的地方也就只能躺下一個人,連想擺個“大”字都不夠,我心想躺在那裡多憋屈啊,肯定特壓抑,可是孫鱉不僅不理睬,還又從房樑上掛了一塊床單垂下來。這樣一來,我倒是完全和男人們隔開了,可是連眼睛能看到的空間也被鎖住了。
不過好在我躺下來以後,發現從我的角度看上去,並不覺得難受,返而有種像是置身於一個夢幻小屋的感覺。我還記得小時候總喜歡往犄角旮旯裡鑽,今日重睹,不僅勾起了未泯的童心,也重燃起昔日懵懂的天性。
這一夜我睡得很沉,一點夢都沒做,早上起來,孫正陽說我晚上打呼嚕,我說我沒有印象了。
賴三和有福他們睡在另一間屋子裡,據掌櫃的說,那兩個客人的僕人也都在西廂房裡,孫正陽認為僕人們和僕人們住在一起再合適不過了,所以昨天晚上他等著別人給他鋪好床褥以後,就擺擺手,以一副仁慈體恤的口吻說:“下去歇著吧!”
早飯還是饅頭大鍋菜,不知道中午是不是也一樣,不過我們不會再等著吃中午飯了。我擔心等會路途艱苦,於是滿滿地吃了一大碗。吃過飯,有了力氣,我決定跟姓孫的攤牌。'網羅電子書:WRbook'
我對他說:“要麼送我回去,要麼現在就弄死我!”
他歪著嘴笑笑,我正要發作,他卻打斷我,招手叫呂榕(書生)和枊吉(背劍的)到身邊,而後不慍不火地說:“你剛才說啥來著?我沒注意聽!”
“你!”我不想當著這兩個新夥伴的面和孫鱉吵架。
不怕坦誠地說,我已經把他倆當成夥伴了,不管他們是不是同樣把我當成朋友,但至少我認為這兩個人可交。孫鱉看出來,所以總拿他倆作擋箭牌。
我咬咬牙,心想:我要是大吵大鬧著要回去,顯得我怪沒禮貌的,畢竟大夥一塊出來玩,如果因為我一個人掃興,確實太說不過去。不過,關鍵是我得搞清這次旅行的性質——是他們出來玩順便帶上我呢?還是真如孫正陽所說的專程帶我玩呢?要是前者,我只能認了,要是後者,我不妨說出我自己的想法,省得大夥也跟著受累。
我轉向書生問:“如秀,你們準備去玩幾天呢?”
呂榕笑了笑說:“那得看哥哥嫂嫂的意思了。”
“嗯?要是我的意思,就是沒什麼可玩的,咱就早點回去吧!”
“哥哥還沒跟嫂嫂說去哪裡麼?”呂榕笑著看看孫正陽。
“他說啥啊?光說去看大佛去,也不知道大佛有啥好看的!”
“去了就知道有啥好看的了!”孫正陽滿臉得意地說。
“我就不會去,所以也不會看!”我瞪了他一眼。
呂榕卻在一旁幫著孫正陽說話:“嫂嫂有所不知,這大佛也是遠近有名的,嫂嫂難得出來一回,都走到這了,不去看看倒可惜了。”
“不是啊如秀!你說他弄的這事,多叫人惱火?出來的時候啥也不說,就是現在問他還給那裝呢!你說我要是知道是出來玩的,我就把孩子帶上了!孩子恁小一點,把他一個人丟家裡,我咋能放心得下呢?”
“就是不想叫你帶那小子才瞞著你呢!哦,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帶著你都夠費勁的了,再加個孩子,那還玩什麼玩啊?”孫正陽說著拍拍手背。
“我不跟你說話,你就是個不講理的人!”
“嫂嫂”
“咳!”孫正陽假咳一聲打斷了呂榕,就見車伕走過來,說車子已經備好了,等他走了孫正陽才接著說:“該改口了,不能再那麼叫了,不方便!”
呂榕笑了笑,顯得有點不好意思,而後便改口叫我“三哥”了。我好像聽姓孫的提過,說是讓我假扮成四兄弟中的老三,我也不知道他是按哪排的,好像他認為他和枊吉比我大,但呂榕卻比我小。其實單按年齡算我比他們仨都大!唉,隨便了,我現在根本不在乎稱謂,而是想著什麼時候能見到點點。
“三哥,你誤會大哥的意思了,大哥早就跟我們說想帶你出來玩玩散散心的,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可別辜負了大哥的一片好心啊!”
“如秀,他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麼好!甭管他做什麼說什麼,你就情往壞處想就對了!”
“不是吧,大哥是一個響噹噹的漢子,不論是對兄弟是對朋友都絕對夠義氣的。”呂榕淺笑著,孫正陽更加得意了。
“那也是對兄弟”我想再多說也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