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有什麼事情嗎?”並不是他不想去天肖,而是因為王聰因為結婚請假,新來的助理還沒能及時到位,所以顧亦銘沒有接到任何的通知。
“其他的董事因為這件事情極為不滿,你最好是注意一點。”他泛白的眉頭緊皺,臉上已經佈滿了皺紋,好在整個人看起來還是精神矍鑠。
他的目光隨即看向了江梓安,眼神裡都是不滿,可顧亦銘在,他不好發作。
“你們是怎麼回事?”他問江梓安,鋒利的話語聽起來覺得很不舒服。
原本低著頭的江梓安這時已經直視肖舜於了,語氣中略帶著些桀驁和毫無畏懼:“正如你看到的,我現在住在這裡了。”
她對肖舜於沒什麼好怕的,他不過是一個老者,涉及了一切案件且勢力極大的老者。
只聽見肖舜於冷笑了一二聲,往門外走去,在開門時類似於警告地對二人說道:“你們要怎樣,我不會管,但是別太過分。”
“顧亦銘,現在跟我去天肖,董事都還在等著。”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出了顧家,門前肖舜於的備車已經停在了那裡,顧亦銘看了一眼江梓安,見她情緒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也就放心地和外公一起出去了。
只剩下江梓安一個人的顧家大宅,的確是非常的冷清。
剛剛回到這,暖氣也沒有開,偌大的房子裡還滲著冷風。
她有些餓了,把東西放到了客廳沙發那裡,去廚房煮了一些麵條慢慢地吃了起來。
夜晚十二點半的時候,江梓安在客廳看著電視睡著了,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轟轟”的敲門聲很是大聲,聽起來敲門的這個人滿是憤怒,她揉著眼睛下了沙發,快步走到門口看到上面的門鈴對講機裡面的影像。
是顧亦銘,他喝多了。
立馬替他開了門,他走入後,搖搖墜墜地站在她的面前,看起來心情極差。
天肖的董事會上因為之前的某些事情處理不當,再加上今天的遲到,一場大會最後差點成了質疑顧亦銘管理能力的批鬥大會。
晚間聚餐的時候,顧亦銘竭力剋制住了情緒陪著其他董事好不容易才吃飯了一頓飯,最後喝得有些多了,自己把車開了回來。
一路上橫衝直撞,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被多少監控裝置拍了下來。但幸好路上幾乎是沒有什麼車輛,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江梓安看到這樣的顧亦銘,原本還滿是睏意的她,突然間全部醒了過來。
扶住了顧亦銘,看著他,客廳明亮的燈光亮閃閃的投在她烏黑的眸子裡,顧亦銘酒醉了,眼裡朦朦朧朧的什麼都看的不是很清晰,唯獨面前的這個女人深深烙在了他的瞳孔裡。
兩手攥住了她的肩膀,這樣凝視著她許久,最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傾身吻上了她。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猛烈地酒味的唇已經觸上了她的。他的手也順著攥住她肩膀的地方下滑至腰部,猛地一摟,讓兩人之間更是貼合。
雙唇的輾轉廝磨,他帶著酒精滋味的舌尖撬開了她的齒,頓時間她的口腔裡全然是他的滋味。她真正反應過來這突出起來的一切時,用手抵在了他的胸前,可是顧亦銘的力氣實在是太大,越是反抗他越是得寸進尺。
這樣霸道的、想要奪走一切的吻,彷彿是積蓄了十年的力量在這一瞬間爆發。
她睜著眼睛看著顧亦銘,抗拒著,心裡還帶著膽怯。
好半天顧亦銘才鬆開了她,唇逐漸地順著耳垂落至她的脖間,那個時候,她握緊了他衣服的領角,鎮定地湊在顧亦銘的耳旁,溫聲的話語提醒著他。
“我不是顧佳音,而是江梓安,如果是這樣你還要繼續嗎?”
一切的動作都在這句話之後停了下來,顧亦銘站得離她遠了點,本是極致盡興和投入的神情,突然又變回了一開始的失落。
他望著她又是許久,微眯著眸子細細打量著,最後才得出了一個結論,用著混沌不清的意念說出了要說的話。
“對不起,是我糊塗了。”
說這句話時的他帶著苦意地笑著,剛一說完,“哺“的一聲直接醉倒在了地上。
第020章 小別(一)
等到江梓安終於從剛剛的場景中鎮定下來的時候;顧亦銘已經睡得很沉了。
冬天的客廳;開了暖氣依舊是很冷,想著上次顧亦銘在樓梯道里面凍著涼了的事情;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架起了顧亦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