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說了。
“我和柯思源是同班同學,美國的大學裡見到一個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同學,自然就會變得親近許多,柯思源和我就這樣成了朋友。一次聚會上,我認識了他的哥哥柯思凱,柯思凱比我大三歲,是和思源很不一樣的很有魅力的人。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1999年,剛剛拿到律師執照的柯思凱回到了h市,這裡有他爺爺創辦的律師事務所,他就在這裡任職。”
說著這些的她,閉上了眼睛,像是在回憶。
“顧佳音對你提出上述的時候,我正好回國,就和她聯絡上了,並且讓柯思凱去做顧佳音的辯護律師。”
那是江梓安這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他人生的第一起官司,輸了,還賠上了性命。”
顧亦銘從一開始就聽得很認真,可是在江梓安類似於陳述性的話語裡,他聽不出多少的愛意,反倒更多的是遺憾和抱歉。
“你有多愛柯思凱呢?”
江梓安怎麼回答的,她想起來之前寫在某封信上的話語,直接說了出來:“你問有多喜歡嗎,大概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連橘子水裡都是幸福的滋味。”
“顧亦銘,那麼你呢?”她終於說完了這一切,等待著顧亦銘的回答。
坐在她對面的男子嘴角帶了些笑意,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看來這是一個兩人之間互訴心事的夜晚,他搖了搖頭,對她說:“那些年,沒有一天可以算上幸福。”
即便是和顧佳音在一起,他更多的是顫慄的感覺。
他藉由顧佳音去報復沈鬱,卻沒想到在日益的接觸中會愛上她,心裡害怕著又欣喜著,以至於最後看到沈鬱那般錯亂的神情,心裡居然會那麼快慰。
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時間過得可真是刺激。
“最後一次見到顧佳音的時候,她要離開,如果你們沒有那起意外的話,或許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不該發生的一切都發生了,佳音絕望了,她不信我。”
“剎車被動了手腳,否則也不會那樣。”
他苦苦笑著,看向江梓安,她眉頭的疤痕裸|露在外,轉而問她:“十年裡,每一次的恢復手術,疼嗎?”
骨頭碎裂,刀子刮在面板上,怎麼會不疼,他問了一句多餘的話,可是總想從她那裡聽出一個結果。
然而江梓安卻陷入了沉默,半晌才說:“顧佳音不信你,那是因為那時候太年少,像你一樣衝動,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如果她現在在這裡,一定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那麼你後悔嗎?”安靜的交心的氛圍裡,他陡然問出這句話,看著江梓安坦坦蕩蕩的眼神,在他問完居然沒有絲毫的波動。
“如果我是她,我會。”話聊到這裡,已不投機,江梓安放下了手中已經涼了的咖啡,杯中還是和剛剛一樣滿滿的,她一口未動。
要離開這裡的時候,顧亦銘問她:“你還愛柯思凱嗎?”
她頓住了腳步,沒有思考的時間,脫口而出的就是:“江梓安一輩子只愛柯思凱。”
轉過頭,顧亦銘正打量著她放在桌上的咖啡杯,根本就沒有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她回問:“你呢?”
房間裡面靜靜悄悄,浴室裡面因為蒸氣預冷而液化的水珠落下的聲音聽起來都那麼明顯,顧亦銘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五日後,一月下旬的首日,h市迎來了最熱鬧的一天。
柯思源和張沐的婚禮即將在晚間八點正式舉辦,顧亦銘那天起得很早,敲響江梓安的房門叫醒她後,立刻下了樓。
江梓安收拾妥當後,就看到顧亦銘站在客廳給沈念打著電話。
“沈念,我這裡快要準備好了,過會兒就去接你。”
第024章 婚禮(一)一更
顧亦銘放下電話;就看到站在樓梯臺階上看著他的江梓安。
她已經換上了伴娘的衣服,潔白的禮服看上去極為純淨,也很好地勾勒出了身體的線條。女子額前的發也為配合服裝而被頭箍箍起,裸|露出的光潔額頭是他最心儀的樣貌。
在原地看著她許久,直到她走下來到自己的身邊他才回過神。
江梓安問他,“報道說沈念是和你一起回國,是真的嗎,”
顧亦銘反點了點頭,對著江梓安簡單解釋了一下,“沈念是和我乘一班飛機回來的;她也受邀去參加柯思源的婚禮;順路,所以我就答應了她要送她一程。“
江